封德彝捋着胡须,悠然的道:“你呀,俺年长一些,却要说上贤弟几句,为政要宽严相济,切忌急躁。
贤弟性情端方,处事唯公,向为众人所敬,也正因于此,做事总是秉持公心,在人情世故之上稍差,那就更要以至尊……
嗯,对了,现在应该称呼为陛下了,那就更要以陛下之意为重,比如说今日之事,怎能不经思量便与户部尚书,兵部尚书一道入宫?
其实贤弟不来,俺也正要去太极殿为贤弟转圜。
贤弟跟随陛下多年,信重之处冠于众人,应该不会不知道陛下的性情吧?
这点小事陛下任意为之即可,贤弟即便与陛下意见相左,想要规劝也要容上几日吧?自己思量的能清楚些,也能把陛下的心意想的更为明白一些不是?
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兴师问罪吗?”
一连串的问句,让温彦博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可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当即便反驳道:“小事?战船数百艘,精兵万余,这要是亡于海上,也是小事一桩?”
封德彝很耐心,也不怕温彦博翻脸,只是说着自己的道理,“陛下起于边塞,北据突厥,南平诸侯……
此等功绩可谓冠绝古今,俺只恨早生了些时候,不然早早投于麾下,定可与古之名臣上将相较,吾亦如此,贤弟随陛下多年,份乃开国之臣,怎的还会怀疑陛下之军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