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标准的政变,阿史那多闻作为其中的参与者,在那之前就已经倒向了如今的突厥可汗。
只不过他们并不认为可敦能够真的将狡猾而又强大的阿史那埃利佛掀翻在地,他们都在等着盟会之后,效忠新的可汗,并保证可敦的安全。
可结果就是阿史那埃利佛一败涂地,阿史那咄苾被困王庭,阿史那什钵芯则被驱逐去了北方面对突厥人的那些世仇。
直到现在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阿史那多闻都会庆幸于自己的明智。
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阿史那多闻了,在他逐渐强大起来之后,他一直在憧憬着……那样一个女人,只有突厥最强大的英雄才配拥有,比如他阿史那多闻。
显然阿史那格布那粗鲁的言语冒犯到了他的父亲,也许从这一刻起,阿史那多闻已经同意了郑从师的建议……
但他还是问道:“你的意思是派人去倾听一下盟会上的声音吗?”
郑从师体会着智商上带来的优越感,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当年杨广会启民可汗于榆林,盛气凌人之下,人们不用去参与其中,也能知道两位南北的王者会怎样对待对方。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之后十几二十年之间,两国间的所有纷争多数都能追溯到那次盛会……”
帐篷中再次安静了下来,贵族们转动着脑筋,想象着传闻中那次盛会的场面,努力的想把所有事情和那次盛会联系起来。
可除了阿史那多闻这样久在王庭驻守的人,其他的贵族就算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郑从师为什么会这么说。
南边的人会总结经验和教训,虽然他们屡屡重蹈覆辙,可在追根溯源上面,他们确实有着突厥人难以比拟的优势。
即便郑从师这样身处幽州偏远之地的世族子弟,也会听到不少传闻,即便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大家也能如数家珍。
而二十多年的时间,对于突厥人来说却过于遥远了。
阿史那多闻缓缓的点着头,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想起了当时来访的高句丽使者,想起了参拜圣可汗的时候,倔强的不肯下跪的年轻的阿史那咄吉世,殷勤的对圣可汗嘘寒问暖的突厥可敦,大隋义成公主阿史那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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