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老公走的早,岑鸢是她一个人抚养长大的。
孤儿寡母的,在这种偏僻小镇很容易被人欺负。
幸好,岑鸢的身边有纪丞。
那孩子,总是无时无刻的跟着她,保护她。
哪怕没伞,也会冒雨去接她。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是很难割舍掉的。
更何况,他的离世,本就充满了苦□□彩。
冬日天黑的快,岑鸢专门去附近的香烛店买了些纸钱和香。
最近城区开始翻新,这里被规划到了新项目中,老旧的墙壁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很大的拆字。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五楼被烧的焦黑的墙壁,以及破旧的窗户。
岑鸢依稀还记得,那天正好下雨,她接到那个电话后,光脚跑过来,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周围停着几辆警车,拉满了警戒线,周围是看热闹的人。
纪丞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抬出来。
她看见了。
他烧的焦黑的右手。
桀骜恣意的少年,曾经用那只手,在靶场打出过无数次十环的好成绩。
他原本会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缉毒警,穿上那身警服,为祖国为人民。
可他的人生,却在最美好的年华,突然中止。
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也不可能放下。
打火机是买纸钱的时候,香烛店的老板送的。
她把纸钱一张张的折好,堆放在一起,点燃。
橘黄色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岑鸢坐在那里,抬头去看天空。
小镇的夜晚,和大城市里的不同。
晴好的时候,这里的天空,抬头就能看见星星。
不过比起十年前,还是少了许多。
她在那里坐了很久,冷风肆虐,她也像感受不到一样。
甚至连包里手机震动的频率,都被她一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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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然因为身体的原因,最近已经没有去打零工了。
但她还是闲不住,索性就把院子里的菜地翻了一下,种上白菜和土豆。
她和岑鸢说:“你小的时候不是就爱吃我给你做的酸辣土豆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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