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审视。
他们等着看他笑话,等着看一代商业帝国毁在他手上。
不少人暗中给他使绊子。
可他从来不抱怨,也不会和任何人诉苦。
肯定也是有过苦楚难过的。
但他从来不说,他在自己的人生里,独自负重前行。
没人心疼,也没人管他。
没有人爱他,但是他得让岑鸢有人爱。
所以他爱她。
岑鸢把醒酒汤端过来,还带着热气,商滕应该是睡着了,安静的躺在沙发上。
岑鸢坐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商滕。”
他缓慢睁眼,泛红的眼底,依稀可见她的身影。
“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起床头会疼的。”
他闻到味道了,眉头微皱,把头别开,不肯喝。
他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岑鸢以前就发现了。
她每次煮的醒酒汤,他都很少喝,偶尔只喝一口,岑鸢也从来不勉强。
可是这次他喝的酒太多了,如果不喝完的话,明天肯定会难受一整天。
她轻声哄道:“听话,不喝的话,会难受的。”
这句话让他稍微有了点反应,他抬眸看着她,距离实在太近了,岑鸢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
根根分明,很长,不算翘。
岑鸢有时也会好奇,他的睫毛会遮挡视线吗。
但也只是好奇而已,她从未问出口过。
她有耐心的又哄了一遍:“听话好不好?”
商滕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从沙发上坐起身,接过她递过来的碗。
那碗醒酒汤,他全部喝完了,一滴都没剩。
岑鸢松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商滕住在岑鸢家。
另外一间房原本是给江祁景准备的,他偶尔也会过来,所以岑鸢每天都会打扫。
饼干刨了半晚上的房门,可能是不满商滕留宿在它家。
第二天一大早,岑鸢不想去菜市场买菜,就在手机app上随便买了点。
送在楼下,她下去拿。
有鸡蛋、西红柿、挂面以及面包片。
她下了两碗西红柿鸡蛋挂面,把面包放进面包机里加热,又煎了两个鸡蛋。
两个都是给商滕的。
可能是昨天喝的太多的缘故,商滕很少这么晚起床。
他打开房门出来,身上的衬衣纽扣解了几颗,领口微敞着,锁骨深邃,甚至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岑鸢微怔住,匆忙转过身子,提醒他:“你的扣子。”
商滕愣了一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衬衣纽扣散开了。
他慢条斯理的系好:“抱歉。”
岑鸢摇头:“盥洗室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谢谢。”
“不用。”
经过她身旁时,商滕脚步微顿:“昨天的事,麻烦你了。”
岑鸢有片刻的惊讶,以为他已经不记得了。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内心,商滕非常善解人意的替她答疑解惑:“我喝酒不会断片。”
也就是说,昨天的事他全都记得。
那他说的那些话岂不是也......
很显然,商滕似乎没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他将衬衣袖口往上卷了一截,然后进了盥洗室。
岑鸢看着他高大傲然的背影,微抿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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