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可能相信姚雪想害死人,这会儿被打得浑身疼,都有点扛不住了,骂骂咧咧地就各自回屋。姚雪松了口气,勉强唬弄过去,但她心里惶惶不安,一点解决的办法也想不到,只能偷偷地避开人跑去楚家。她到现在还有点懵,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楚东升他们回了曙光大队,这边的事自然就跟着传开了。正好是饭时,大家吃饭的时候都在议论这事儿。
刘芳也在饭桌上和楚湘说了这件事。楚湘从乾坤镜里看到姚雪跑到了楚家后院,从栅栏空里钻进去走到房后,正好听见他们说话,就停在那里偷听。
楚湘就笑了,“离婚好啊,那种人要是继续留在咱们家,咱们睡觉都睡不安稳了。今天我听见不少人来跟我告状呢,原来姚雪在外面总说我和妈的坏话,她也不直说,就说那些让人误会的,听见有人说我俩对她不好,她也不反驳,就默认了。这种小人行径太膈应人了。
我还听人说了,以前我在学校学习好,她学习差,偏偏我俩长得最漂亮,就有人拿我俩对比。结果有一次她考了倒数第一,我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啊,她就恨上我了,跟别人说我是书呆子,学习都学傻了,不让高考学习根本没用,说我就是想借学习偷懒不干活。”
“还有这事儿?”刘芳听了更生气,却也更愁了,“早知道就好了,就不会给你哥娶这么个人回来,这可咋办,害苦我儿了。”
楚东升不在意地吃着清蒸鱼,“没事儿,我兄弟多着呢,一天去一个,保管把他家爷们儿打得爹妈都不认识。她整天在姚家吃喝跟离婚也差不多,还不能另嫁,我就不信姚家撑得住。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撑着不离还不如赶紧离了,把人再嫁一回,还能再换一次彩礼。他们家不就是这种人吗?”
楚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哥,你把他们都看透了,这招好。”
刘芳迟疑道:“东升,这样别人估计就不会说姚雪了,会说咱家欺负人,说你闲话,说你……”
楚东升摆摆手,“以前他们不也说我爱偷懒不勤快吗?影响啥了?我要离婚,又不是要咋地,他们还能管着这事儿?”
“那、那要是姚雪真跳河了咋办?我好像听说过哪个村有闹离婚跳河死人的。”
楚湘笑了一声,“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她就算跳了也死不了,她肯定舍不得死。她要是真跳了,你们谁也不许去管。你们信不信我?”
“信,信。快吃鱼,别凉了。”刘芳和楚东升心里也觉得姚雪舍不得死,相处三个月,就算姚雪会装,也多少能看出点性格来。楚湘这么一说,他俩都赞同,还给楚湘夹鱼肉。
大热的天,姚雪却遍体生寒。她怎么都没想到偷偷回来会听到这些话,楚东升一点情面不留,还想了这么损的招。楚湘平时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她,动不动就给她帮忙,原来背地里这么说她,还说她跳河都不许他们管。她果然没看错,楚湘就是个极品!
她气得浑身哆嗦,又想起上辈子,她和楚东升离婚后,因为和李红军的事人尽皆知,就破罐子破摔和李红军结了婚。她没少别人指指点点,直到恢复高考、知青返乡,她才觉得扬眉吐气,以为自己以后就是京市人,是首都人,终于能在楚家人面前直起腰板。
谁知楚湘考上了京市的大学,楚东升也跟着去了京市找到个活计。后来她再遇到楚东升,楚东升已经开着轿车当上大老板,娶了楚湘的同学,一个漂亮的大学生,对那女人温柔体贴,看着都知道他疼老婆。
而她,那时候已经流产了两次,和李红军的妈天天吵,被李家赶出了家门。
又过了很久,她穷困潦倒,得了胃癌,在医院里看见楚东升的老婆生了双胞胎。楚东升都没顾得上孩子,只关心老婆怎么样,刘芳和楚湘一人抱一个孩子,也都满脸笑容地和那女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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