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顿了顿,放下包,挽了袖子,走到厨房。
从里面正巧走出来一个穿着家政服的阿姨,两个人迎面对上,苏荷愣了下。
那位阿姨立即反应过来:“是苏荷吗?”
“是我。”
苏荷想着,应该是那个钟点工保姆。
“我刚买了菜过来,但是……谢少爷好像病了,估计吃不了大菜,你进屋去问问,他想吃什么。”
那位阿姨一边说,一边拿放在鞋柜里的黑色小包,看样子是要走。
苏荷:“他病了?”
“是啊,我进去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了点药,应该是发烧了,我先走了啊。”
阿姨说话嗓音没有起伏,只是钟点阿姨,买菜搞卫生,尽力干好手头的事情就行了,不会多花心思去关心雇主。
所以语气很平淡,连现在烧成几度要不要去医院或者退烧都没有说,门就关上了。
人一走,门一关,再加上窗户紧闭。
屋子里像是没了人气,苏荷在原地站了会,脑海里闪现昨晚雨幕中的一幕。
他跑出来连伞都不带……
所以姜汤他也没有煮对吗?
苏荷迟疑了下,走向主卧室。
来这里做饭快两个月了,她来回也就是客厅公共洗手间还有厨房里转悠,对于书房次卧主卧这三块有着隐私的地方,她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主卧室门半掩着,里头似乎也暗着。
苏荷回身看了眼茶几上,谢楼扔那里的手机,她顿了顿,推门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盏冷白色的床头灯亮着,苏荷走进去两步,看到灰蓝色床上躺着的人,她低声喊道:“谢楼。”
床上的人动了下,苏荷呼吸一顿,就见他的手搭开了,侧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谢楼眯了眯眼,嗓音暗哑:“过来。”
苏荷:“……”
她走上前,来到床边,以为他清醒着,弯腰问道:“晚饭你想吃什么?
是不是还烧着?
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我叫陈曜来。”
谢楼修长的脖子露在被子外,被光线投射着,锁骨隐约可见,他手还搭着额头,却没有回答苏荷的话。
神色有着发烧时的倦怠,但仍无损他那逼人的气势。
问完,他没有回答。
苏荷顿了顿,再弯腰,“谢楼?”
这时,谢楼伸手,修长的手指掐住苏荷的下巴,拇指揉着苏荷的嘴唇,嗓音很哑:“你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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