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意思就是他今晚还能吃到昨晚那么丰富美味的晚餐吗?
心中竟然有一丝被他称之为高兴的情绪。
但随即,他下意识否定了。
他讨厌继续接触下去,心中本能的升起了一种危险的直觉。
那种热乎乎的感觉,很危险。
“不用了。”
陈青荨见他这么冷淡本来有点失落的,但是想到他的悲惨经历,小时候被领养家庭虐待,十岁就被弃养流落街头当乞丐,后来靠自己崛起成为大富豪,虽然最后成为牛逼大佬,但中间过程十分艰难和心酸,他吃过的苦是常人想象不到的苦。
真是奇怪,以前明明对他恨不得敬而远之,觉得他是个精神病,可是最近她却渐渐的可以从他的角度理解他了,甚至对他有一丝同情和敬佩。
大概因为他是外公画中那个眼神坚毅的拾荒孩子吧,还因为他曾经那么努力地救过外公,时隔多年还把杯子还给了她,让她救了外婆。
他也许不知道那个杯子对她的重要性,但是连外公的一个杯子都被他珍惜的保存着,还还给了她,也许他这个人的本质并不那么坏,他也许只是跟常人对感情的理解不一样罢了。
起码他是知恩图报的,只要对他友善,就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陈青荨这么想着,也没有被他的拒绝气馁,说:“晚上外婆要做红烧排骨呢!红烧排骨特别好吃,放学后我给你送啊!”
沈恪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没有在听他说话?为什么他都已经拒绝了,她还在自顾自说,还要给他送排骨?
他懒得和这种人多说话,浪费口舌。
但也不会同意,他是不会和她有过多接触的!
他一直没说话,和陈青荨一前一后去了学校。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陈婉儿和陈耀旭两个人,陈耀旭的初中部不在这边的校区,他是特意在车里等着陈青荨的。
自从上次陈青荨发条微信就把陈老爷子气得倒仰之后,已经一个来月了,陈父陈母因为被她拉黑而生气,老爷子因为自己损失了贺铭章那些一亿多的画气得胸口疼。
长辈们都拉不下脸来找陈青荨,但是陈耀旭不能,陈青荨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指望,他不能让她跑了,他必须得让她给自己移植一颗肾。
所以早上他就和陈婉儿一路到了学校门口,特意等陈青荨出现。
“青荨姐!”
陈青荨一看见这俩人就感觉一大早的,这俩人出现就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陈耀旭,初中部不在这个校区,他特意过来的肯定是有什么计划。
只听陈耀旭说:“青荨姐,最近都不回家来住,我好想你啊。”
陈青荨心想你是想我的肾吧,哪里是想我。
见陈青荨不搭话,陈耀旭头顶上就冒出了:,作为家里唯一带把的儿子,自然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也只有在陈青荨这里收敛了性子,因为他也知道要活命就得暂时委屈自己。
“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啊。”
陈青荨道:“恐怕不是吧,爷爷就不想我,他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陈耀旭想到爷爷在家里每天都要骂陈青荨的情形,也是尴尬,但面上却是情真意切的,好像他们家的亲情有多浓一样,“爷爷也是想你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我们才是血缘最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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