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今天特地做了你爱吃的饭菜,你下午有空吗?”
沈乔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说出抱歉的话来。
“今天下午要排练,可能去不了了。”
王婶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旁边翻阅报纸的沈望。
电话开的免提,她故意开的。
方才那些话,他应该也都听到了。
王婶笑了笑:“没关系,功课要紧。”
电话挂断后,王婶想和沈望说些什么。可不待她开口,后者已经折好报纸,随手放在一旁,起身回房了。
王婶看着他的背影,沉默几秒,叹了口气。
他平日里鲜少出门,能在家里完成的工作就绝对不去公司。
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待在书房,就是在健身房里。
总是活动范围都是在家。
幼时性子孤僻,没朋友。
想不到长大以后还是这样。
王婶走过去,把报纸收好。
难得见他对某件事,某个人这么上心,却因为自己的别扭又频频碰壁。
但他不说,也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事啊,还得他自己慢慢想通,旁人是劝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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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家中来了两个人。
应该是公司那边的,手上拿着文件,同王婶打过招呼后,便上了二楼。
书房门敲响:“沈总,合同我拿来了。”
半晌,随着里面的低沉回应,他们将门打开。
前后也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们便离开。
走时又不厌其烦的和王婶问过好。
在他们看来,这个房子都是神秘的。
他们的老板神秘,他的住址也神秘。
从入职的第一天起,赵解就有这种感觉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一个类似梵高那样的人。
是个天才,但是有病。
讨厌和外界接触,也不愿和别人有着过多的交流。
用讨厌这两个字好像不太准确。
应该是,厌恶。
这样的人,往往更让人好奇。究竟未来会被怎样的人俘获。
可问题是,他具有动心的能力吗?
-
沈乔最后还是来了。
她的确有课,并且因为体重还保持着上周的数字,这也导致她在下课后,多留了半个小时。
累到双腿打颤,走路都费劲。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夏日昼长夜短,哪怕现在已经七点了。天色仍旧浮着一抹白。
沈乔在没有提前知会的情况下去了沈望家。
门卫或许是提前得到了通知,看到沈乔这张脸了,也不再阻拦。
而是毕恭毕敬的放行。
王婶听到敲门声时,正在厨房帮忙收拾。
那一桌子菜,沈望只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王婶看着那些几乎未动过的饭菜,正在心里犯难。
说扔了吧,又浪费。
可沈望从来不吃隔夜的饭菜。
正好门铃响了。
她嘀嘀咕咕的过去,心想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拜访。难不成是还有工作没完成?
直到她把门打开,看到沈乔那张漂亮张扬的脸时,笑容在她眼底打了个旋,最后浮现在脸上:“哎哟,乖乖今天不是有课吗,怎么还是来了。”
王婶急忙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从鞋柜上拿出那双拖鞋,放在她面前。
沈乔取下肩上的书包,一边换鞋一边撒娇:“还说呢,婶子就知道馋我,害我上课都不专心,光想着赶紧放学过来吃饭了。”
小丫头长得甜,嘴也甜。
随便两句话就能把人给哄高兴了,王婶急忙让厨房把那些饭菜热好了端出来。
“今天就先委屈下你。明天婶子再重新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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