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把手放到了小腹上。
小家伙的魔气隐约地穿透过来,似乎有点担心。
江折柳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也直接顺着本能叙述下去了,被这种热度煎熬得逼出一点泪痕,把眼角和睫羽都浸透了。
“你摸摸他。”他嗓音微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一道无底的深渊,渴望着前所未有的温度,他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但并不是因为旧疾,而是为了掩盖压到嘴边的低吟。
江折柳向来疏冷强韧,坚若寒山之冰。但他说到底还是一个货真价实而且位高权重多年的男人,即便他接受力很好,经历得也多,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连感受都不由自主的感觉。
直到此刻,他那种“被犯上”的感觉才愈发地明显。
从第一次神交开始,他坚韧的神经和心志,就在被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魔族所侵蚀着,小魔王的全心全意,恰似这个世上最能融冰的一汪春水,在无形之中侵略他,环绕他,乃至于彻底拥有了他。
这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彼此拥有。江折柳并不觉得吃亏。
但他觉得羞恼。
所以即便是此刻他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可还是埋在对方的怀里,说得也是“你摸摸他”。将关注点指向肚子里这个懵懂无知的小崽子。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摸摸我。
天灵体沉寂得太久,结果孕后的亲密接触,就直接弄得这么突然,让人如此说不出口。
闻人夜的手掌随着对方的牵引,覆盖着他的腹部,隔着单薄的衣衫,感觉他体内缭绕的灵气与幼崽散发的魔气,不停地纠缠绕转在一起。
江折柳的体温还是没有褪下去,他攥着闻人夜肩膀上的衣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慢慢地喘气,不停地均匀自己的气息,他湿润的眼睫不停地抖,但视线却也不是清晰的。
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哭,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自诩成熟男人的小柳树有些慌了,他虽不觉这是自己的本意,但还是为此感到一丝恼火。
直到对方的手指擦拭了一下他的眼角。
小魔王比他还慌张,他偏过头吻了吻对方,忐忑地道:“这样没问题吗?我怎么觉得你、你更热了。你别哭,不要哭……你这样我就受不了了……我错了我错了……”
反正先认错总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闻人夜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即便是将这归罪于特别的孕期反应,归罪于这只小混球,可也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才行。
江折柳咬了一下牙,将这一丝恼火转嫁到眼前的爱人身上。他身上的天灵体气息像是沉积已久,被孕期压制住了,才会在这一次的亲密之下骤然爆发,让他筋骨发软,馥郁得直往人脑子里钻。
车帘外传来常乾结结巴巴的问询声。
“小叔叔?发生什么了吗?有点……有点太香了……”
闻人夜没法分神,根本没听进去这句话,他的注意力全在小柳树身上。
他的掌心导入一丝魔气进去,跟小混球传递情绪式地交流了一下。江折柳肚子里的崽子担忧个不停,在他体内转来转去。
但只摸摸这里,还是不足够安抚他的身躯。
江折柳重新眨了下眼,才勉强找到一个较为清晰的视野,他的手虚虚地搭在闻人夜的手腕上,随后握住他的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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