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子凌身上的气血涌动隐晦微弱,以萧文辰运劲武师的眼力,看上几眼就知道他实力很普通,别说凝炼劲力,这辈子能不能修炼到铁皮都难说,也就不再多关注。
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的女儿会看上这样一位男子。
在萧文辰暗地里多打量秦子凌几眼时,左乐也多看了萧箐几眼,心想:“怪不得外人都在传萧箐厉害,哪怕散了劲力,依旧能混得风生水起,在世家三代子弟中还能拥有比较高的声望。就凭她能对子凌另眼相看这份眼力劲,就不是那些世家子弟能比得了的。”
吕建仓和萧文辰前来,无非也就是为了借祝贺之名,拉拢左乐这位新晋的化劲武师,三人在中堂寒暄客套一番,喝了些茶水,吃了些茶点,意思到位便也就起身告辞。
这期间,萧箐借机跟左乐谈了些可以合作的生意,为今后可以经常来往做了点铺垫。
“子凌哥哥!”秦子凌随左乐送走客人,刚刚返回主宅内院,便看到左聪满脸激动地朝秦子凌飞奔而来。
秦子凌见状心里感觉暖暖的,等他飞奔到跟前,伸出双手将他举了起来,左聪便发出开心的笑声。
“子凌,聪儿看来跟你是真有缘,我有时候一两个月才回去一趟,都没见他这么激动高兴的。”左乐见状颇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能一样嘛?你平时都是绷着张脸,一副严父的样子,聪儿就算想跟你亲近也不敢啊!”
一位随后走来,身穿淡绿绸衫,年龄大概在三十七八岁,相貌周正,气质优雅,一看就像是出自书香门第家庭的柔弱女子走上来,面带嗔怪之色地对左乐说道。
这女子正是左乐的妻子,许景芳。
左乐沉迷武道,在女色上面比较克制,再加上也格外疼爱知书达理,气质柔弱的许氏,所以娶了她之后,就没有再添加妻妾。
“见过师娘!”秦子凌见许氏过来,连忙放下左聪,躬身打招呼道。
“你的事情,左乐已经跟我说过。没有外人在时,你不必这般行礼。”许氏见秦子凌向她行礼,急忙微微欠身回礼,说道。
“您是长辈,不管有没有外人,只要不是公事,这礼还是应该有的。”秦子凌微笑道。
对于许氏此言,秦子凌并没有感到意外。
许氏是左乐的妻子,又是左聪的母亲,他接下来还要传授左聪的炼气吐纳之术,有些事情肯定是没办法绕开许氏的。
许氏闻言嘴唇动了动,还想客气几句,左乐已经笑道:“行了景芳,子凌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会甘愿跟随他了。”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左聪扬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看着父母亲。
“你马上就会懂了。”左乐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然后说道:“都到我书房吧。”
“聪儿你跪下,给你师父磕头!”进了书房,左乐指了指秦子凌,神色严肃地对左聪说道。
“子凌哥哥做我的师父?”左聪越发糊涂。
“左师,左聪叫我哥哥挺好的,我也正少一位弟弟。”秦子凌说道。
“不,子凌,这事情不能随你。炼气之法何等珍贵重要,多少人苦苦哀求想拜入炼气师门下修行都不得收录,哪怕有钱也不行。
聪儿何德何能,哪能随随便便就得你传授炼气之道?肯定是要行拜师之礼的。只是因为此事不宜公开,我这才一切从简。”左乐一脸严肃道。
“炼气之道?爹您说的莫非是仙家术士的炼气之道?”左聪闻言一下子便瞪圆了眼珠子。
他自幼身体弱,左乐曾带他拜访过一些在方槊郡颇有盛名的道观,甚至还为了他的缘故特意宴请过管勾府的一位炼气师,但前者都是徒有虚名,而后者则态度倨傲,根本不愿意传他炼气之道。
所以左聪虽然年幼,但早早就知晓炼气之道,也知道真正的炼气之道是密不外传,普通人很难学到。
“没错,你子凌哥哥机缘巧合得传炼气秘法。这是他的秘密,本来是要绝对保密的。但他怜惜你体弱,所以向为父透露秘密,决定传你炼气吐纳之法,好让你能借此养气养身,健康成长,这是大恩,也是你的大福气,所以你还不快快行拜师之礼!”左乐点头回道。
左乐话音刚落,左聪已经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秦子凌便连连磕头,甚至因为磕头过重,粉嫩的额头都红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