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吟风嗫喏道,“给我买个簪子吧。”
曲烬忽然抬头看她,宋吟风挪开眼神,“免得下次遇到同样的麻烦。”
宋吟风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给人提过需求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十分期望有人能爱她,但是随着被数次从领养家庭里送回福利院,她就明白了,永远不要对别人产生期待,否则就是把生杀大权上交到别人手里。
以至于在被土匪抓走的时候,她都没有期盼过曲烬来救自己。但他还是来了,在自己准备壮烈死去的时候,曲烬拖着他那副残弱的身子,从天而降。
要她说什么肉麻兮兮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在他身上嫁接一点期望,是她目前能回馈的所有了。
曲烬握紧了她的手,慢慢才道出一句,“好。”
买个簪子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儿,无非就是搜寻个贵重点的物件,至于他为何如此犹豫,宋吟风也不明白。她心里有些不安,她很久没有这样期待过一件事的结果了。
“吃点东西吧。”宋吟风提议。她不想像个怨妇一样患得患失,回去就把簪子这事儿交代给时镜,这样不管曲烬如何,她都能有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
曲烬也未多说,吃了很多边塞小吃,宋吟风顶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在长街上,“真舒服。”
曲烬笑她,真容易满足。
“这还容易?”宋吟风随口问,“咱们都快半年没吃一顿安稳饭了吧。”
年前他们从京都出发时还是冬日,现在已经只需要穿一个外衫保暖,将近半年,他们从没安安稳稳地吃一顿饭。
“抱歉,”曲烬似乎又被踩了痛处,“至多半年。”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宋吟风解释。
“我知,你若是不愿没有人能强迫你,这是我资源允诺于你,至多半年,半年后若还是这般颠沛流离,你就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必再跟着我。”
宋吟风内心:倒也不是我不想走。
不过这意思是他不成事儿,他两就分手呗?呵,男人。
“不过,你去哪儿能不能知会我一声,等我处理好一切,就来寻你。”
“这还差不多。”宋吟风小小嘀咕了一声。
“什么?”曲烬没听清。
“别瞎想有的没的,日子呢,过一天就算一天。”
但是宋吟风也没想到,抱着爽一天是一天的心态来活,老天爷还真就让她爽了一天。
她被被子裹着推到床内侧的时候还很蒙圈,曲烬已经跟黑衣人打成一团了,手法太快都不知谁是谁。
百忙之中,他还抽手出来,挑断了床幔的系带。白色轻纱坠落在她眼前,外面的情况变得模糊不清。
不多时,三个黑衣人被曲烬制伏,统一被捏碎了下颌。宋吟风撩开床幔下去,“怎么回事?”
“没吓着你吧?我特意没弄出血来。”
宋吟风:“.....”
曲烬推开窗户,单手一撑坐在窗上,“承蒙你们主子看得起,动了压箱底的力量来刺杀,就是他还差那么点意思。”
夜风吹散他的头发,玉骨扇在他手间招摇,扇面合拢,敲了敲窗户,“本王内力恢复,时墨,不必留活口了。”
宋吟风跨国地上躺着的三人,跑到窗前,踩断了其中一个人的两根手指,“你赶紧去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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