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珲说到后面,一张老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扭曲,深深凹陷的双眼里有两团幽火跳动,大门紧闭的房间凭空刮起了整整阴风,整个房间温度骤降,仿若突然间变成了阴森恐怖的乱坟地。
“啊!”孙正云的母亲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孙正云的父亲虽然强行忍住内心的恐惧,但也是浑身发抖。
“鬼啊!鬼啊!”孙正云已经一脸惊恐地叫了起来。
屠珲面带冷笑,不屑地扫了孙家三人一眼,然后朝门口走去。
“屠老!屠老!我儿子马上要做牢了,求求你,放他一马,让他能行动自由。”见屠珲要走,孙正云的母亲突然惊醒过来,冲上去拦住了屠珲,连连哀求道。
“对,对,屠老,屠老。我错了,我不是人!求求你,不要让我再做噩梦,让我两条腿恢复自由吧!”孙正云这时也猛然惊醒过来,挣扎着要爬下床。
“屠老……”王臻看着堂姐泪流满面的凄苦样子,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屠珲见王臻开口,终于停步,缓缓转身,冷冷地看着王臻,开口道:“孙正云要做几年牢,那是法官的事情,也是他违法应该得到的法律惩罚。至于噩梦,我想人只有做坏事时才会做噩梦。只要不做坏事了,噩梦自然也就会消失了。但他的腿,以我多年的经验看,没有一年时间是没办法恢复过来的。”
说罢,屠珲转身,打开门,扬长而去。
看着屠珲离去的背影,孙正云的父母亲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懊悔就像毒蛇一样在一点点撕咬着他们的心脏。
若不是他们从小对儿子过度的惯纵,对他的品行不加管束,他们的儿子也不至于成为贪污受贿的贪官,成为强奸犯,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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