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黑衣首领便被虚无吞噬，
一声一声的求救与呐喊仍然残留在天地间。
证明曾经存在的痕迹。
“受命于人，助纣为虐，无缘无故残害他人，就早该想到这一天。”
羽夜喃喃道。
随手将黑衣首领丢到了神威空间，
之后便不做理会。
忍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宛如天差地别。
当他利用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
出现在这里的刹那，结局就早已注定，
“辉夜……”
此时，他愣愣的向那个跪坐在地面的身影看去，
她低垂着头，
精致而绝美的侧脸布满了伤痕，
一袭白衣更是被鲜血沾满，
她仿佛不属于此方空间，
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无所察觉，
静静的跪坐在那里，
绝世而独立。
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看哪怕一眼。
看到这一慕，羽夜不知道怎么，
鼻子一酸，心底揪的一样痛。
“说起来……我那个选则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羽夜心思复杂，
事到如今，心底也不禁产对自己的质疑，
得到写轮眼……改变辉夜姬的命运……
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他叩心自问，却没有得到问题的答案。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有些心痛的看着辉夜姬伤痕累累的身体。
“你没事……”
他刚准备张口询问，
“琳……”
又如同触电般，
心跳猛然慢了半拍，
记忆的片段不断的在他心底流转，
带土的执念又再一次向他涌来，
而且这一次更加强烈。
宛如排山倒海，不可阻挡。
仿佛带土的执念在抗拒他接触别的女人。
“只有三分钟了……”
羽夜喃喃自语。
剧烈的疼痛下，万花筒写轮眼不由得自发隐退。
双眼又开始被浑浊取代。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没事吧。”
羽夜问道，
这时，声音冰冷而疏离。
实在是要压制疼痛让他表达不出其他情绪。
同时朝辉夜姬伸出了一只手。
辉夜姬听到动静，似乎是确定对自己说的，
方才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
她失去神采的空洞眸子，看着面前戴着漩涡面具的神秘人。
又看了看那一群倒地的黑衣人，
意识到了什么。
“你救了我……你是好人。”
辉夜姬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救你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看着辉夜姬此时的模样，羽夜有些心痛，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他毕竟……刚刚杀了那么多人啊，
而且第一次用带土的力量，直接玩脱了，用神威空间全部绞杀，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其中有多少死有余辜？
又有多少身不由己？
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孩子？
他又怎么能算好人呢？
但在看到面前人的瞬间，他都不在乎了。
辉夜姬有些不明所以，
又看着羽夜通过漩涡面具露出的那一只清澈明亮的眸子，
突然道；
“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羽夜愣了愣，
随即微微的瞥过头。
有点不敢直视辉夜姬的双眼。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是好人…”
辉夜姬小声道。
瞬间，
羽夜只感觉自己的心底有一股暖流流淌。
那像是在漆黑无比的幽林里突然得到的光亮。
救赎。
乃至于冲淡了羽夜从一个五好青年，到转变成侩子手的些许罪恶。
“能起来吗？”
羽夜问道，
辉夜姬看了看那只还悬留在空中的手。
摇了摇头。
她身上筋脉寸断，已经没有力气了。
见此，羽夜上前，一把将辉夜姬抱起。
随即便站在原地，愣了片刻。
倒不是说辉夜姬的身子有多么柔软，
也不是她身上原本淡淡的清香，
此时却被血腥味填满，
而是他的脑海里又出现那个画面，
以及那道声音。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