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皇宫大内的力量都不如金刚别院,这足以说明法空的厉害与可怕。
可惜可惜,他不是大云的人,如果是大云人,那大云独尊宇内也就不远了。
他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了万分的惋惜与遗憾。
“卢先生,你说,朕能不能把法空大师收为己用?”胡烈元道:“让他效力于我们大云。”
“便是要反叛大乾?”卢靖道。
“……是。”胡烈元摇头叹气,知道几乎不可能。
卢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双手却在拨动。
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弥漫开去。
胡烈元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候。
卢靖身上气势越来越强,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好像泥沼一般,呼吸困难。
胡烈元仍旧安静坐在一旁,感受着卢靖的气势,这是与罡气截然不同的力量。
论威迫性,比罡气厚重浓郁得多。
一刻钟后,卢靖身上的气势越盛,整个大殿好像凝固了一般,呼吸更加困难。
他脸色苍白,汗水先是出现在额头,涔涔一片,后来出现在他后背,再后来出现在全身。
蓝袍已湿,如同水里捞出来的。
“唉——!”卢靖睁开了眼,悠悠长叹一声,摇摇头苦笑道:“圣上,恕臣才疏学浅,有心无力。”
“怎么回事?”胡烈元皱眉。
卢靖叹道:“圣上,这一次恐怕天罡宫无能为力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胡烈元哼道。
卢靖道:“法空大师自身且不说,无法推衍他的天机,所以想从他周围之人来侧推,可万万没想到,他身边之人现在也无法推衍天机。”
“嗯——?”胡烈元皱眉不解:“难道他有那么多的天罡符?”
卢靖摇头:“依臣推测,他用的并非天罡符,而是某种秘术加持,令他所在的寺院全部都有混淆天机的力量。”
“这样……”胡烈元沉声道:“这么说来,就没办法推测他们这些人的天机?”
卢靖缓缓摇头道:“没办法了。”
“一点儿办法没有?”胡烈元哼道:“真就拿他无可奈何了?”
卢靖露出苦笑:“圣上,这天下间的高手极多,我们天罡宫擅长的却并非武功一道。”
胡烈元道:“你们天罡宫知道世人都不知道的,说来听听吧,你们到底对这位法空大师知道多少。”
卢靖沉吟着想了想,慢慢说道:“一般世人知道的,便不必说了,如他佛法精深,身具神通,这些都不是假的,确实具备神通,天眼通与宿命通是必然的,还有神足通,剩下的便不好说,很可能也身具。”
“他也有他心通吧?”胡烈元沉声道:“这么说,我不能靠近他,免得被他窥得内心?”
卢靖点头。
胡烈元皱眉道:“还有吗?”
“世人往往忽略了他的武功。”卢靖道:“圣上现在应该知道他武功也是极精深的。”
“原本以为他精通佛法,修持佛法应该占去了他大部分时间,武功便一般了。”胡烈元摇头:“没想到他武功也极厉害。”
卢靖道:“圣上别忘了他是金刚寺弟子,金刚寺的武学是以佛法为基础的,佛法越深,根基越深越好,自然武功也就极深,尤其是练到后来,武功的精进恐怕全凭佛法决定的。”
胡烈元缓缓点头:“遁天阁与飞剑阁的长老都出动了,还是没能杀掉他,再派高手,也难有更强的,只能施展同归于尽的招数拉着他一块儿死了,……实在不舍得。”
一般的大宗师想拉法空同归于尽都不成,需要足够的修为才能拉着他同归于尽。
这样的高手太过珍贵,死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
“圣上,这一招恐怕也不行。”卢靖叹息道:“别忘了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如果所料不差的话,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到了极深的火候,远远超过世人想象,恐怕拉他同归于尽,自己死了他还无恙,更何况他还有回春咒及神水等,难!”
胡烈元起身负手踱步。
赤着脚丫在厚软的地毯上走来走去,殿里太过温暖,让他越走越心烦意乱。
“圣上,唯有一招了。”卢靖道:“对付金刚寺,或者对付他的朋友,如光明圣教的许志坚。”
“这有何用?”胡烈元哼道:“激怒他,让他过来刺杀朕?”
卢靖轻轻点头:“如果能让他过来,我们天罡宫便可以借助宫内的力量全力推算,未必推测不出他的天机。”
“到那个时候也晚了。”胡烈元摇头。
法空和尚那个时候不知刺杀了多少皇子。
想想就知道法空和尚会如何酷烈的报复,自己还不想夭折皇子们。
卢靖叹息道:“如果实在不成,那就收买他吧,他什么也不缺,金刚寺呢?”
胡烈元哼道:“他怎么可能背叛大乾?”
卢靖摇头:“圣上,据臣所知,大乾给法空大师的并不多,甚至多有提防与戒备,未尝没有可趁之机。”
胡烈元负手沉吟不语,脸色阴晴不定。
卢靖道:“臣相信法空大师也想多一条退路的,更重要的是,即使不成,也能化解法空大师的敌意。”
“……可以一试。”胡烈元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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