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莫要与他置气!为武者,自然期望两国交峰,不然,天下太平,他何用之有?”
“何用之有?”武官再次大笑:“可笑我四代为将,八十余口战死沙场,境护下尔等胆小鼠辈!西栖危矣!陛下危矣!”
“大胆!”国相震怒,指着武官道:“治国哪是你等逞匹夫之勇可行的?动不动,就把你家四代人搬出来!你当陛下是什么?你当这西栖朝堂是什么?”
武将取下头鍪置于地上,又将腰间配剑取下,跪在地上,向着空无一人的龙位磕头。
“老臣年事以高,请辞回乡为父母守灵!”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没等国相出声,武将卸甲而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以为西栖没了你,这天下就守不住了嘛!”
任由国相在朝堂叫喊,武将大步离去。
百官脸色皆不佳,此人一走,何人可为西栖征战沙场?
……
相比西栖儒雅,东魏就像骂大街的泼妇。
“大王,给我两千勇士,我干他娘的去!”
“两千?大王,我只要一千,戳穿他西栖的烂肠子!”
“你俩这是干嘛?大王说要打了吗?今儿说的,不是瓦克兰送来的食物和消息吗?”
好战的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打下来不就完了吗?”
高座之上,虎头皮毛之上,斜靠着一彪形大汉。
大汉蓬松的头上,尽是各色马尾相织的长辫。
沉思半晌,大汉冷哼道:“打也不是不行,只是段之方都有去无回的地方。几位能有几成把握?”
“哼!段家算个什么东西?当年,不过是有武志城那个老狐狸,玩一些阴谋诡计!论勇,我图沃进何时输给过他!”
大王挥了挥手,一脸厌烦道:“当年之事,不提也罢。眼下如果打,谁去打?如何打?才更为重要!别又向段之方一样,千人之众,回来不过半数!”
“大王说得在理!最大的问题是,那里尽是山脉,咱们的骑兵到了那里,优势全无。”
底下十几个人,这会儿反倒是安静了。
“大王!与小的看,不如打本栖!只要把西栖那些,只会缩城的龟孙子们,打痛了。大王想要哪里,西栖敢不给吗?”
“亚怒,你尽挑软柿子捏,也没问题。可你至少挑的,得是柿子吧?山刀子城那地方,西栖什么时候要过?哪回不是,我们一去,他们就跑。那意思,不就是明摆了,你要你拿去吗?可那地三尺平的鬼地方,我们拿来干嘛?进山做野人吗?”
“图沃进,谁挑软柿子了?有本事,你我各自领着人,看谁先拿下那地界?”
两人当众干起架来。
旁边的不仅不劝,甚至还有分站阵营,吆喝叫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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