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摇头:我觉着更像来投毒的。
墩子娘:抢咱家鸡?
墩子点头。
墩子娘直挤眼:把鸡藏起来。
墩子把腰间的弯刀一拔:和她拼了。
看着面前娘俩挤得变形的五官,林桃差点笑出声来。
自己揪了一坨米面糊,放进嘴里。
“放心,没下毒。”
好些天没有吃饱的墩子已经看得流口水了。
咽着嘴里的唾液,伸出手,却被他娘拍开。
墩子娘尝了一口,惊呼起来。
“这、这、这是米?”
要说屯子里都是贱民,没几家吃得起大米的。
她家就因着猎得上野味,可没少吃大米。
“真的?”墩子大手一抹,勺子上的米糊都被揪了个干净。
塞在嘴里,两个腮帮子鼓得老高。
“好、好、好吃。”
“这半筐和你家换二十个鸡蛋成不?”
墩子直点头。
墩子娘更是喜笑颜开。
家里六只老母鸡,一天一个鸡蛋,四天都有二十四个蛋。
换去二十个,还不耽误媳妇补身子。
更重要的是,天不好,能填饱肚子的吃食太难得。
鸡蛋这种平日就精贵些的吃食,现在除了大户人家还买。
寻常人家,谁愿意拿吃食换这个!
有这半筐米面,足够自家六口人,四天的吃食。
“堂嫂,快快这边从,我给你舀碗水去。”
拽着林桃手的墩子娘,撵着儿子去装鸡蛋。
打自家男人受了伤以后,家里的吃食都紧着两个怀孕的媳妇吃。
他们喝了多少泥汤,吃了多少树叶草根了!
大半个月没有吃过像样的吃食了。
“堂嫂,以后我四天给您家送一回鸡蛋吧?我知道那米面精贵,少些都行。”
正说着,喜悦的脸上,露出忧伤。
“你也知道,自打老头子伤了以后,家里就没了换物的东西。老头子受的伤,拖了又拖,也没钱医,这日子,真是快过不下去了。”
墩子从后院提着背篓出来,二十个鸡蛋用草包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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