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十吊钱。”
一吊是五十文铜钱,十吊就是五百文。
“你这肉也太贵了。”林桃说。
“林大娘,您也知道,大伙都不容易,咱这买卖就更不好做了。这样!”
摊贩把猪胰子包起来,还把几个大骨也捆好,放到林桃手边。
“这些都送您了。成不?”
林桃免强点头,从背篓里拿出十吊钱,放到桌上。
之后又去了两个肉摊,都只买了大骨,白要了两个胰脏。
回头又给自己添置了一床棉被。
顺带着,又挑起衣裳来。
对着大妮一顿比划,大妮一个劲的摆手。
“不用的,奶,我有衣裳穿。”
“有,就三件不是?过了中秋,天也凉了,置些稍厚的衣裳,才能不生病。”
摊贩对着林桃就是一顿夸。
硬是把张大妮的眼,都讲红了。
十文一件的旧衣裳,林桃一挑,就是一人两身。
家里十三口子人,两身就是二十六件。
布鞋也挑了二十六双。
衣裳和以前一样,十文一件。二十六件衣裳,总共二百六十文。
鞋二十文一双。总共五百二十文。
棉被还是一吊钱,五十文。
林桃给了一两又三十文。
摊贩找了四吊钱。
把买的东西,放在牛车上,林桃撵着车,去了大街。
还是上回的米铺。
伙计垮着脸出来,见着林桃当即换了张脸。
“哎哟!夫人来了!快快,您里边请。”
看着伙计卑微的样,张大妮都看呆了。
阿奶这么厉害的吗?
林桃要了上回一的米,一要就是四斗。
付钱时,站在柜台前,和掌柜的攀谈起来。
“掌柜的可知道,这附近,可有院子外租,或是要卖的?”
“夫、夫人,要买院子?”
这回惊呆的,可是掌柜的和伙计。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不受控制的,都落在林桃身上。
说了几处位置后,米也装上了车。
伙计说着恭维的话,恭谨的送走林桃。
“难不成,这是城里,哪家老爷的外戚?”
“再是外戚,也不能穿粗布衣裳吧!您瞧瞧我,我身上还是细布呢。我觉着,这位夫人,就是好演,跟戏台子上的人似的,喜欢这种打扮。”
掌柜的直摇头。
“活了几十年,头一回,见着有这种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