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最终是心事重重的从江府门口策马离开,而等到一刻时间过后,他再次醒过神,就发现自己又走错了路,诚意伯府明明在东面,他却南辕北辙,无意识的跑到了南京城的西南面。
考虑到这里距离朱雀堂衙门已经不远,李轩也就干脆将错就错,转而往朱雀堂的方向行去。
他打算将这次六道司给的奖励都领回来。那一百二十个大功,六道地元丹,还有那件高阶法器级的六道伏魔甲,哪一件都让人眼馋。
而就在李轩策骑来到朱雀堂所在的街道时,就发现他有点小看自己在朱雀堂的声望与影响力了。
这次竟是没几人再跟他打招呼说笑,所过之处一片寂静,绝大多数六道司人员在看见他之后,都是主动退避到街道的两侧,然后朝着他躬身施礼。
尤其那些女性同僚,对他尤其恭敬,躬着身连头都不敢抬。
李轩倒是认得其中的部分人,可当他主动问候寒暄的时候,这些人却无不都显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连说话也都是小心翼翼。
平时经常撩的几个女孩,似乎也不敢与他说话了。都是隔着几丈远,回话时细声细气的。
几次之后,李轩一方面感觉挺没意思的,一方面又得意洋洋,暗暗自豪。
他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可如今已勉强可说得上是出人头地了。
在这金陵城,他李轩大小也可算是一个人物,不至于被那些穿越者前辈比下去。
不过李轩才刚到了朱雀堂门口,就遭遇了无比沉重的迎头一击。
他恰好遇到了从外面返回的彭富来与张岳两人,其中的老彭听了李轩的感想之后就一声嗤笑:“声望?李二郎你这究竟是哪来的自信?人家对仇副堂尊都没这么恭敬。不过我最近倒是听了一个传闻,说你李轩练了一门勾魂摄魄的妖法,是专门用来祸害女人的。
据说无论怎样出色的女人,被你看一眼就会失了魂;跟你说一句话,骨头就会发软;跟你一起吃一顿饭,就可能会怀孕。据说便是男人,只要你愿意,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勾搭上。”
“还有凭有据的!”张岳则猛点着头:“江校尉那是何等人物?我们朱雀堂几十年来最出众的天才,二十岁之前就可跨入第四门的少年英杰。可这次为了你连命都不肯要了。
薛云柔薛仙子,那是北京城最顶级的名门闺秀,高岭名花,可为了你李轩,连闺誉都视如浮云。
还有长乐公主,传闻那位殿下也是骄傲至极的人,平常的男子都没法入她的眼。可大祭期间,她却满口‘轩郎轩郎’的叫,最后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倒在你的怀里。
就更不用说我们都里的乐芊芊了,最近这几天为你失魂落魄的。嗯,还有罗都尉,啧啧,这不就是个男的吗?可见这传言并非全无根据——”
李轩已经在磨牙,心想怪不得那些妹子,现在都不敢跟他说话。他口花花去撩的时候,也没人敢接话,感情不是自己平息建灵余孽之乱后威望大增,而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做这种恶毒的事情!
“这究竟是哪个缺德货色在传谣?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轩说话的时候,两只拳头都紧握着,关节在‘嘎嘣嘎嘣’的响,仿佛在炒黄豆。浑身上下也是雷电闪耀,一阵‘嗤拉嗤拉’的。
他已决定了,这几天就去都城隍庙找听天獒,把这传谣的人打听出来,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那条狗不敢说建灵后裔的事,总不至于连这个造他谣的都不敢说。
然后李轩又想起了一事:“对了,今天晚上你们都有空吧?没有也给我把时间腾出来,哪怕有什么相好的都给我暂时押后,我晚上有事需要你们帮忙。”
“晚上?谦之你要做什么?”彭富来退后一步,眼神警惕的看着李轩:“青楼什么的地方,我们可不去,咱与老张已经改邪归正了。”
他口里这般说着,手却下意识的抚上了还有些淤青残留的左眼。
张岳也脸色忽青忽白的用双手护住了胸:“谦之你可别跟我说要去那秦淮河?如今除了值班,那地方咱可再不去了。咱也劝你一句,好好做人!”
“不是,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去那秦淮河?”李轩说话的同时神色不解,眼含狐疑地看着这两人,随即他就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好像是最近被人揍过?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张岳与彭富来互视了一眼,然后就摇头鼓×2:“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开玩笑,这金陵城谁还敢动我们兄弟?”
“是吗?可老彭你左眼的淤青是怎么回事?还有老张,你那一头秀发呢?怎么短了一大截?”
李轩仔细观察着,然后拿出了义薄云天的气概:“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们?别怕,一世人两兄弟,无论是谁欺侮了你们,我们都一起跟他干。哪怕是天位,我李轩也不是没有赢过,怕个卵蛋!”
张岳听到这句,顿时感动的不行:“是宫里的——”
他原本想说是昨夜宫里派过来的女官,还有薛云柔的师兄,那个叫玄尘子的混账,轮流把他们揍了。可张岳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彭富来重重踩住了脚,后者则笑呵呵的说着:“真没事!那是几天前我们陪你去宫城受的伤,那一战还蛮凶险的。”
张岳如醍醐灌顶,当即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对!对!就是去宫城时受的伤。你从地道走了之后,我与老彭宰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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