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蛋糕,我是说你凭什么拿我名头给她们送?”
郭邑丰微微一笑,争论这个没意义还容易吵架,他回避不谈抛出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事儿等会再说,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找你姐?”
被这人气糊涂了,当然是姐姐重要。“别跟着我,我警告你再跟着我我打死你。”
郭邑丰没说话,跟着她下楼,楚鱼气死了,“我让你别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我这是下楼去开车,别那么霸道行不行,这楼是你们家的?还是这路是你们家的?顺路懂不懂,顺路!”
楚鱼急匆匆的往外走,刚出门就遇上红玉,红玉的脸色不好看,她身边就是李查理。
这烂人还敢来。
楚鱼眯着眼,觉得早晚安排了李查理。她对着郭邑丰喊打喊杀是不会真动手,对着李查理不言不语就是在谋算着怎么下手干净不拖泥带水。
李查理看到楚鱼,色胆又起,带着油腻腻的笑打招呼,“小玉妹妹,哎呀,苦了你们了。”说完就要伸手拉楚鱼,郭邑丰上前一步卡在他们中间,“你谁啊,别对老子的女人动手动脚。”
李查理是认识郭邑丰的,“哎呦,这不是郭上校吗?前不久在金陵城/防/司令的府上,咱们是见过面的。”
说完看了看楚鱼又看了看郭邑丰,一副惊喜的表情替代了油腻腻的笑容,“哎呀,妹妹认识郭先生啊。”
这是真的惊喜到家了,他就愁怎么敲开这些要员家的大门,如今正好有一条路,看来回来找这对姐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一起吃饭吧。”
红玉走到楚鱼跟前,姐妹们手拉手的回住院大楼去了,都没对这两个男人多看一眼。
郭邑丰看了看身边这人,看来这人和自己一样不受待见,扭头就走,李查理在后面追着,郭邑丰不搭理他,上楼看伤员去了。
红玉捂着脸在屋里哭了一会儿,“这上海待不了了,无论是去金陵还是回北平,现在拿主意吧。”
“现在走吗?”
“现在不走,我在戏楼里听说了,沪上帮派势力大,想走也未必能走的了,说不定没到火车站就出事了,我不去戏楼了,半个月的钱我也不要了,艾丽莎修女估计在沪上的时间不长,咱们把我的那套行头卖了,在医院帮工,咱们不出去,教会能庇护咱们。等艾丽莎修女走了,咱们想办法离开沪上。那个时候对咱们惦记的人少了,只要到了火车站,只要上了火车,去哪儿都行。”
“好,你别出去了,我去接你的行头,回头卖了。”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伙计,他手里提着食盒。“齐小姐是吗?有位先生给您定了餐,本来是定了面条,但是送过来容易口感不好,就给您换了馒头花卷,这里有几道小店拿手的招牌菜。碗碟您吃完放着,明天我们来收。”
“我们不要。”
“小姐,您别难为我们,我们小店利薄,不敢得罪衣食父母,要不然您跟那位先生说?”
嘴上这么商量着,小二放下东西就走,跑的太快了,就好像有老虎在后面追。
这下楚鱼没办法了,她回头看了看红玉,“姐?”
红玉叹口气,“前有狼后有虎,如果行驱狼吞虎之计,怕是不好打发这匹狼啊。”
红玉的意思是让郭邑丰把李查理打发了,但是郭这个人难对付,到时候姐妹两不放血是走不了的。而郭邑丰明显是对楚鱼感兴趣,不让他从楚鱼身上得到一点好处是不会放松警惕的。
这世道,官是披着皮的匪,比帮派势力更可怕。只要姓郭的一句话,姐妹两更难走出沪上。红玉左右为难,忍不住又重重的叹口气。
楚鱼弯腰把食盒提起来,打开看了看,把馒头和菜端出来,“吃吧姐,这个时候是饮鸩止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最后......”
楚鱼把手放在脖子上划了一下,红玉看了更发愁了。就感觉背后有一头叫做现实的怪兽,把姐妹两一步一步的逼近绝境中。
两个人相对无言,拿筷子吃饭。哪怕是下一刻死了,也要做一个饱死鬼,饭菜是必须吃的。不吃今天就能饿死,两个人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早上蹭的饭,中午没饭吃,晚上这顿明显又来者不善。
吃完饭,楚鱼把盘子放到食盒里,红玉又叹气,“明知道这是香饵也要吞下,这位郭先生比李查理好多了,好歹还知道钓鱼投饵,李查理这两年,连饵都不愿意放了。”
楚鱼有很多话说,但是这一刻选择闭嘴。她把食盒放在一边,耳朵边回想起当初逃往北平是季老□□复嘱咐的话:“不与朝廷鹰爪相交,更不能做朝廷的鹰爪。因为到最后,只能成朝廷豢养的一只狗,只能摇尾乞怜,只能走方圆三丈,再也飞不上高天。”
可形式比人强啊!楚鱼心里一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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