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看着窗外的人群,“凶手未必在法租界,昨天事发之后,死者家养的狗闻着味去了公共租界。”
“您的意思,是魔鬼在公共租界?”
“她对我们的怨恨太深,应该就在苏州河的对岸时时刻刻注视着我们,凡是和我有合作的,她都要清除了。而且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很严重,和我们有接触的几位商会会长今天的态度都退缩了。司令部很生气,责令我们半个月内破获这起案件。魔鬼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永远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必须把她铲除了。”
宇佐美惠子叹口气,魔鬼很可怕,因为永远预料不到她的下个目标是谁。她独来独往,所有的目的是为了复仇,既不能用机密文件引她上钩,也无法得知她的喜好。
想要诱捕她太难了,茫茫人海里,她想躲,是找不到她的。
“如果不能把她找出来,我有可能会被撤职,这是最好的下场了,司令部只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
“我们会成功的惠子小姐。”
“希望吧。”
宇佐美惠子绞尽脑汁的想要查到她嘴里魔鬼的下落,带着人在公共租界内买了很多紫色的纱巾,让死者的家属们辨认。然而都没有相同的,后来在法租界买了很多,找出几条相似的,上门打听之后,店家不愿意透露,这种纱巾很贵,来买的人非富即贵,如果因此被上门问责,会影响到生意的,更何况这些人也不是巡捕房的。
但是宇佐美惠子有办法,她让人买通了这几家商店的人员,把大概的名单拿到收了。
接下来就是逐个排除,买纱巾的有上了年纪的,这些妇人腰身粗壮,小跑几步都要喘气,更何况翻墙跳窗呢。
花了几天时间,她终于锁定了几个目标,有三个人,一个是在校的学生,宇佐美惠子仍然是拿钱买消息,得知这个学生事发那天的夜里住校,并且她的纱巾在家。还有一个是家庭主妇,她当时回了娘家,在娘家住着,和她一个房间的有个上年纪的奶奶,而且她娘家距离法租界太远,这个也排除了。剩下的一个是一个舞女,当天夜里在舞厅,和她跳舞的人很多,这个也排除了。
忙了几天一事无成,甚至这个线索也断了。让宇佐美惠子心中充满了气馁。
他的助手回头想了想,“惠子小姐,我们把相近的颜色纱巾都买回来,或许是灯光颜色导致了家属认为是紫色,我们可以现场模拟,把各个颜色的纱巾放在死者卧室的窗边,看看在同一种灯光下,哪个纱巾颜色才是所谓的紫色。”
“好主意,就去买,现在把所有的买回来。”
宇佐美惠子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却不知道这根本帮不上她,从一种颜色扩展为了很多颜色,工作量翻倍。别人都是把目标锁定,她反而是毫无头绪和目标,就好比在一个碗里找一滴水和在大海里找一滴水的区别。这样的筛选调查只会浪费人力物力一事无成。
而找工作的楚鱼也有了自己的发现。
她应聘的是一家文学翻译报,这家报纸的销售量不高,但是这家报社的资金很雄厚。
她上班的第一天,听见坐在隔壁的同事介绍报社的时候就纳闷,一个翻译国外文学作品的报社,又不报道时事,要什么记者?不仅有记者,人员还很多,达到了三十多位。说句实话,这个报纸的销量一般,养了这么多的不必要的员工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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