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盾之遥,就是盔鼠锋利而弯曲的利齿,这些畜牲疯狂地啃噬着盾牌上沿,一线老兵们压低重心艰难地以肩背对抗着几乎是压倒性的鼠潮力量,即便是这样,一些悍不畏死的仍然是掣出配枪,从盾牌口射击孔吼叫着开枪。
“顶住!”王贵水喊道,他裂开嗓子般嘶吼,电焊盔的面甲都快被声音冲开了。
钢掌军靴在崎岖的隧道表面上摩擦,拼命坚守位置的士兵们在以寡击众,他们只有二十来人,而对面是上百头数百头彪悍盔鼠。
手抱住战友腰,掌贴住脊梁,不少人使劲撞着前者后背,叫喊着:“推!推!”
“推!”
“啊!!!!”
牙关蹦出来的声音,咬碎牙齿的声音,偶尔投出的手雷极近极近地炸开,残肢血肉当头淋下,辐射计“嘀嘀”乱响,但这时候谁管的了这个?前面的老兵打光了配枪子弹,拔出腰后的折叠工兵铲,对着要爬过盾牌的盔鼠死命砸下去!
“噗嗤!”刻意磨尖了边缘的铲子砸进去,一砸一拧,盔鼠半边脸都给削了下来,但这头癫狂了的盔鼠甩着头竟是揪飞了铲子,咬住老兵的手甲,在他痛嚎声中,跳了进来!
“哐当”几声剧响,后边的士兵被撞倒,失去了后边推力的前沿盾牌手直接被压弯了腰,一块盾牌倒了下去,缺口破开然后就是迅速扩大!
“收成圈!收成圈!”王贵水嘶吼着,他掰过盾牌,带着五六人贴着墙壁,对边也有一个,但中央被冲破了!
被冲翻了的士兵们立马被盔鼠潮践踏而过,战斗工兵们奋不顾身地扑到身上,让自己承受住无数头壮如牛犊的盔鼠重压。
……
“班长!班长!”
“醒醒班长!”
沈如松睁开眼,意识尚未恢复过来,胸口烦闷地就先让他吐了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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