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大名如此震怒的恐怕只有
“千手扉间好一个千手扉间”眼前的大名罕见地穿了一身便服,脸上神色是少见的平静,我却觉得他这已是怒到极致的表现。
被押着铐在墙壁上,一堆散落的纸页摔到我身上,又四散飘落我微微眯起眼,看着地上沾染了一角血迹的泛黄的纸张——“千手建以死相谏”?另外一张泛黄的纸页被掩藏在最上面带着血迹的那张下面,露出的半边名字能看到“千手佛间”的字样。
“一个早就被千手除族之人,一个早就失去利用价值的千手,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装了这么多年!”大名缓缓起身,说着便拾起旁边早已摆好的鞭子冲我身上来了一记。
“这这怎么回事?”我盯着地上散落的白纸,目眦欲裂。大哥不在族内,终究被黑绝钻了空子。凭二长老的手段,我不觉得他会查到数年前被千手佛间掩藏的真相,顶多是在黑绝的诱导下发现我被除族一事。至于我为何被除族,他应该没查出来,不然大名也不会在这跟我废话了,所以我就算装也得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来。
为什么我数年前就被除族?不好意思,都是千手佛间的手笔,我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除族后还能在千手族内肆意改革?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可能也是千手佛间的手笔吧。为什么千手柱间表现得对我极其关心,一副丝毫不觉我被除族的模样?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大概也许还是千手佛间的手笔吧。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千手佛间老谋深算,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白鬼”大人半分关系都没有。大名难道还能跟死人说理去?如此一来,我顶多也只是个被算计的可怜虫而已。
我已不算千手族人,先前已有放弃在千手族内夺权的征兆,千手族内我的班底自然烟消云散;我已不算千手的二把手,又有出手伤害千手柱间的前例,众忍族自然不会再忌惮我作为千手柱间的弟弟这一身份。竹篮打水一场空,千手扉间在千手族内族外奋斗多年终究一场空。
“你不知道?”大名听罢更怒,又抬手抽了我一鞭,见我眉头都没皱一下,干脆将鞭子交给在一旁候着的仆侍,令他们开始“招待”我。
“你会不知道?”大名复又坐回椅子上,恨声道,“你掌控千手多年,作为千手的二把手,你会不知道?!千手扉间!你竟然还敢骗我?!”
“我我先前在族内并未察觉异常”我闷哼一声,断断续续道,“请请名主明察”
“明察?”大名安静地看着我被仆侍“招待”许久,待我整个人都陷入半昏迷状态,这才古怪地笑了,“我是该好好‘明察’一下。”
身前传来轻微的脚步走动声,随后眼前的光线被遮蔽,那个日向已然站到我面前,对着我开始结印。这是“笼中鸟”?感受到强横的查克拉钻入我的脑海,试图在我的灵魂上做些什么。
这可不行,就凭他这么点水平,想在我的灵魂上烙印下“笼中鸟”简直天方夜谭,换做星球意志那等存在还差不多。我微微侧头,眯着眼看着前方眼周青筋暴起,全神贯注于给我下禁制的日向,识海中悄然将那一小片黑绝的精神体碎片拖了出来,不着痕迹地引导这个日向的查克拉缠绕上去。
希望能瞒过去,如果不行的话施展封印不慎导致查克拉反噬,最终成为废人也是会发生的事情吧?神识早已在暗中蓄势待发,只消这个日向露出一点异常那么,恭喜他,他将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施展“笼中鸟”遭受反噬,从而成为废人的日向。
索性,一切正常。面前的日向顺利施术,从他瞳孔的倒影中可以看出,我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笼中鸟”的咒印。我“看”着识海中被“笼中鸟”缠绕着的黑绝的精神体碎片若有所思,所以“笼中鸟”针对的灵魂和肉空格体即便不统一也无所谓吗?
下一刻,“笼中鸟”发动。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中了“笼中鸟”应该是什么反应?头疼?全身疼?还是啥?在线等,急!我跟日向根本不熟,也没见过他们分家被“笼中鸟”折磨的样子,我该怎么办?
算了,反正“白鬼”毒瘾这么重,这么久没服“妙药”也该发作了,就当毒瘾发作超级加倍好了,谁也不能确定“笼中鸟”叠加毒瘾是个什么反应,对不对?
我面色霎时间狰狞起来,身上猛然发力试图挣脱身上的锁链,连带绑着我的铁架子都被我震得咵咵作响。“啊啊啊啊啊——!”双眼盯着眼前的日向,我舔了舔唇,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你,死!”
没了剑,四肢不能动弹,我不是还有牙齿吗?我使力向前撞去,试图咬上眼前日向的咽喉,被他机警地避开后,整个人连带着身后绑住我的铁架都往前倒去。直到噗咚一声我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身后的铁架也压在我身上,我仍旧不断挣扎着。伴随着铁链哐当作响的声音,铁架在地上摩擦的滋啦声,还有我古怪的笑声,我即便倒在地上,也在不断嘶吼着:“药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妙药’给给我药啊啊啊啊啊!”
“名主,这?”身旁的日向犹疑地向大名望去,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交由你们处置。”大名盯着我在地上不自觉抽搐的身体评估了一会,似是觉得我好像没了利用价值,只交代道,“别让他死就行,我要真相。”
牢房内随侍的仆侍以及那个日向都点头应喏,随后大名便离开了。
我仍旧在那嘶嚎,仿佛从未察觉大名的离去一般,牢中诸人见我如此发疯,也没贸然靠近我,等我在地上发疯够了,只余胸膛微微起伏之时,我才被他们捆着吊在牢房中央。
余下的日子没甚好说,无非是上些刑罚,断我的药,发动“笼中鸟”这老三样,我只有三句话“给我‘妙药’”,“杀了你们”,“不知道”,再无其他。
同时对我下的禁锢查克拉的药和能致使我昏昏沉沉的药也没停,这导致我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对此我倒不是很着急,之前我便知会过宇智波泉奈,诸多盟友诸多算计也都告知过他,他若是还出岔子,那只能说明他不足以担当未来木叶的幕后掌控者。
不过,我如此作态,却好似并无作用?大名仿佛将我彻底遗忘一般,再未出现在我面前,除了日常“招待”我的刑罚和时不时的“笼中鸟”之外,再无其他。特别是我最想钓的黑绝,竟然没出现?
如今我的身体伤势颇重,精神也萎靡,人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的,怎么看我如今都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所以黑绝他还在怕什么?他为什么还不出现?
面对我这么个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敌人,他一点都不心动吗?这是多么好的能够探知我秘密的机会,这是多么妙的能够终结破坏他无数计划的敌人的机会,简直天赐良机!可是他居然没有动作?肯定哪里出了岔子!
难道我真的得“死一死”?虽然之后我能通过蛞蝓仙人的治疗重归人世,也能通过秽土转生之术再度复活,可这么一来,我“死亡”的消息注定会传出去,万一那些盟友知道我“死亡”之后炸锅了怎么办?没有我居中调停,我还真怕这些盟友把我辛辛苦苦算计而来的大好局面给拆得七零八落。
在我犹豫到底是想法子出去,还是再坚持一下继续钓一钓黑绝的时候,牢房来人了,还是个熟人,还是个我现在万万不想看到的人——千手柱间。
这个沙雕到底是谁放进来的?!一见到大哥那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就后悔我之前怎么没真的重伤他,以至于让他还有精力跑到这里来!这里到处都是大名的暗探和暗中监察的日向,而我现在身受重伤,我实在没有那个信心能够及时阻止他秃噜出什么要命的话来!
我该如何让大哥这个沙雕知道,他现在坐镇族内才是最重要的!别到处跑啊!沙雕!无论是族内他木遁催发粮食的事,还是族谱的事,全都是要命的情报。他带领千手抵挡四国联军已然给了黑绝机会,让他在千手族里翻出了我早就被除族的辛密,顺带还利用二长老一系的千手建,让他在大名面前以死相谏。
这次他又贸然跑来藤原京,万一黑绝又在千手族内搞事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