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
洛萸去找了许珏。
她最近整天通宵工作,
忙得要命,难得有空闲时间,
跑到公司楼下的星巴克和洛萸喝起了咖啡。
听到洛萸的话后,她半知半解的点头:“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歧视有纹身的人?”
洛萸翻了个白眼:“你根本就不懂!”
她说,“我不是歧视有纹身的人,现在纹身是多平常的一件事,你胳膊上不就纹了个小鲸鱼吗。”
许珏这下完全一脸懵了:“那你在介意什么?”
洛萸喝了口手里的黑巧慕斯星冰乐,
星巴克刚出的新品,
味道一般般,
她不是特别喜欢。
“我就是突然觉得,他和我想象中的那个周攸宁,不太一样。”
许珏问:“你想象中的他是什么样的?”
洛萸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许珏说:“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神,是你过于理想化了。”
“人类不就是理想动物嘛。”
许珏严肃起来:“但我觉得,
这对周攸宁不公平。”
洛萸被她这个反应给逗笑:“今天怎么还帮他说话了,平时不是没少在我这里骂他吗。”
“我那是希望能骂醒你。”
洛萸觉得自己还不算彻底清醒,
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追着周攸宁不放。
只是为了报复周向然?可也不是。
她想不通,也懒得继续想。
许珏说这周末她放两天,
难得不用放假,先去庙里拜一拜。
让洛萸陪她一块去。
她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倒霉的很。
公司换了新领导,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三把火统统烧她身上来了,这阵子没少被迁怒。
洛萸笑道:“费劲去山上还不如去周攸宁家,
他家就供了一尊佛。”
许珏惊讶:“周攸宁还信佛?”
洛萸耸肩:“谁知道呢。”
下午六点,和许珏分开,等她到家时已经七点半。
道路两旁的路灯全开了,
黑夜被这束暖黄给撕裂。
哪怕离的远,洛萸仍旧看到站在自家楼下抽烟的男人。
穿一身暗蓝色的大衣,灯光勾勒出他傲然挺拔的身形轮廓。
洛萸认出了他是谁,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砸过去,骂道:“你他妈的还有脸来我家找我。”
周向然也不躲,掐灭了手里的烟,站在那里让她砸。
地上的石头就那几个,没得砸了,洛萸走过去骂道:“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周向然应该喝了点酒,洛萸离他一米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他想抱她,但也清楚她的性子,于是忍下了。
“阿盏,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夹裹冷风,带着点醉酒的沙哑。
洛萸冷笑出声:“周向然,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挺恶心的,三心二意的是你,转头装可怜的也是你。”
“我没有三心二意。”他似是急了,和她解释,“夏澜她来找我是为了借钱,她妹妹拿走了她看病的医药费去整容,我只是”
“你只是同情心泛滥,觉得自己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洛萸压根就听不进他的任何解释,“周向然,你该知道的,我的眼睛里不容沙子。”
周向然颓然的站在原地,他当然知道。
洛萸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
骄纵乖张。
他垂首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哑声开口:“离我二叔远一点吧,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好。”
洛萸皱眉:“你二叔不好,难道你好?”
“其余的,我没资格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二叔保持距离。他和你看上去的不太一样。”
周向然走了,跌跌撞撞的离开的。
应该喝了不少,醉到连走路都不稳。
洛萸骂了声脏话,还是跟过去,给他司机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把人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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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洛萸洗澡时把自己沉入浴缸中,满脑子都是周向然和她说的话。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彼此最了解的人。
她知道,周向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周攸宁不是很好的人,那他是怎样的人。
坏人吗?
可他从未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
哪怕被她缠着,哪怕不耐烦,他仍旧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这么有教养且绅士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那块纹身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脑海里。
所以,周攸宁到底是怎样的人。
眼前缠纱的那个人,好像变成了她。
她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俱是一片沉重的黑。
如墨般浓稠,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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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洛萸都没去找周攸宁,大约是发生了之前那件事后,她对他的兴致直线下滑,少了一半。
再加上正好最近工作比较忙。
每当网上开始了什么新流行,来医院重塑的人就会大批量增多。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饭时间,难得可以偷个闲。
许嘉凉见洛萸都开始吃白米饭了,知道她最近应该也是累的狠。
“之前和你提起过的那个夏娇,你还记得吗?”
洛萸今天一上午都待在手术室,这会饿的不行,低头猛扒饭,含糊的应:“记得。”
之前许嘉凉和她提过一嘴,再加上她也挨过那个女人的骂。
所以有点印象。
“她怎么了?”
“鼻子没法修复,整天在病房里哭。我说她也是自作自受,你之前都那么劝她了,她还不听。”
这种事情也不算少见了,当发现整容可以让自己变美时,有一部分经受不住诱惑的人就会因此上瘾。
不停的修复,不停的整。
久而久之就出毛病了。
洛萸问她:“通知她家属了没?”
许嘉凉摇头,叹了口气:“恐怕她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她整容了。”
这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不聊这个了。”许嘉凉换了话题,问她,“你最近进度怎么样?”
洛萸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医院的食堂饭菜不太合胃口,但洛萸还是吃了个一干二净。
“没什么进度,他对我还是那样。”
如果真要说进度的话,那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比从前还要远了。
因为她爷爷。
其实真要深究辈分,洛萸和周向然之间反而是差着辈分的。
不过是因为她和周向然同龄,时间长了,大家便将她和周向然归为同辈。
那几天洛萸得了空闲就去购物,买一堆用不着但是好看的奢侈品。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那些旁亲长辈眼中就如同这些空有外在,昂贵,却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直到现在,那些所谓的长辈们还在老爷子跟前游说,她也到了年纪,既然和周向然有缘无份,倒不如早些许其他人家。
放眼整个上层圈子,最好的人选不就是贺家长子,贺轻舟吗。
“贺家和周家势力相当,如今平分江城半壁。那贺轻舟一表人才,不比那周向然强上百倍?攀上这棵强劲的大树,也算是我们阿盏有福气。”
洛萸当时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阴阳怪气道:“您要是真想搞这个联姻,要不现在去民政局把这个离婚证领了,说不定人贺轻舟对姨侄恋感兴趣呢。”
她最讨厌这种以名利来挟持她婚姻的做派。
这群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还不是为了其中的利益,要把她一辈子都拉进去。
那长辈好险没被她气出心脏病来。
老爷子在一旁打圆场,拉偏架:“洛萸年纪小,童言无忌,你与她计较什么!”
下班前洛萸收到了唐星安给她发的消息。
问她有没有空。
“所里聚餐,周教授也在。”
她还特地标注重点:“有个女的也在,我估摸着她和周教授有旧情。”
洛萸的雷达探测器一下子就开始报警了。
周攸宁平日油盐不进的,所以他身边的蜂蝶虽然多,但洛萸也没太往心里去。
因为深知她们也撼动不了这座冰山。
可听唐星安的话,他们好像还是老熟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洛萸是最懂的,她和唐星安把仔细情况打听了一遍。
得知那个人叫许亦喃,是个古董鉴定师,刚从巴黎回来。
听说所里的老前辈是她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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