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凉笑说:“少拿周末不当假期,蚊再小那也是肉啊。”
“下周是我爷的八十岁寿诞,我得回去。”
许嘉凉听后点头:“挺大的事,那是得回去。”
同事之间的聚餐是最没意思的,又尬又勉强。
洛萸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站在洗手台边缓了口气。
她刚要出去,正好和推门进来的许亦喃碰上。
她今天穿了条收腰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骨感的脚踝白皙。
红唇和卷发似乎是性感的代名词。
哪怕只是见过一面,但许亦喃对洛萸似乎已经很熟悉了。
她冲她笑笑:“过来吃饭?”
洛萸对她观感其实还不错,毕竟她也没做过什么足够让她讨厌的事情。
“嗯,医院聚餐。”
许亦喃抬眉:“还是医啊。”
带着惊讶,却并无调侃的语气。
洛萸说:“整容医。”
许亦喃笑了笑,眼神落在她脸上。
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洛萸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纯天然的。”
许亦喃笑道:“不好意思,因为你长的实在太美了,所以下意识会有那样的想法。”
这句话洛萸听过无数遍,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耸耸肩,表示不介意。
许亦喃越发觉得这个小她几岁的小妹妹挺有意思。
她就像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布娃娃,别人塞稻草,她则塞棉花。
而且还是最好最柔软的棉花。
一身公主病,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许亦喃问她:“聊聊?”
面对她不算特别盛情的邀约,洛萸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提前从那场聚会中离开。
她们去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厅。
周围没几个人,也没贴禁烟的标识,所以许亦喃事先询问洛萸:“我可以抽根烟吗?”
洛萸点头:“请便。”
许亦喃笑了笑,叼了根烟点上。
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味道并不难闻,有点淡果香。
她侧开头,细密的白雾被风吹散。
“我以前是不抽烟的。”
她笑了一下,问洛萸,“你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开始抽烟吗?”
洛萸知道她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自问自答。
所以她配合的摇了摇头。
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许亦喃垂眸轻笑,眼中无意识的流露温柔:“我在法国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
听到这种回忆式的开头,洛萸大概能猜到后面的主人公。
许亦喃也猜到她会猜到。
所以也没打算保留那点神秘感,她直白的告诉她:“就是你的周教授。”
洛萸抬眸:“是吗。”
许亦喃找服务员要了个烟灰缸,掸落烟灰:“你别担心,我不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如果周攸宁是你的周教授,我不会做出任何破坏你们感情的事。”
当然,前提是,他得是。
“我第一次抽烟是因为好奇,那个时候我在便利店打工,周攸宁每天晚上都会去买烟。时间久了,我也给自己买了一包。”许亦喃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这种感觉。”
不是好奇抽烟是什么味道,而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他这么上瘾。
周攸宁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他们都在法国,在同一所大学。
但他们要走的,似乎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大家都对他退避三舍,仿佛他是某种传染病的源头,是发臭腐烂的动物尸体,是被诅咒的恶魔。
室友总以一种可惜又带惧怕的语气形容他:“长的那么帅,偏偏是个烂人。”
许亦喃抽了口烟,像自嘲:“我觉得我的爱比你们的都要高尚。”
她们喜欢的是现在这个拥有光环的周攸宁,而她在他还是个小混蛋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她不止一次和上帝祈祷,希望能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他一半。
那个不懂珍惜命的小混蛋,要长命百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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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喃和洛萸互留了联系方式,她说下次有空再约洛萸出来。
“我这次回国应该就不走了。”
洛萸看了眼她的微信头像,是一只猫。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迟疑了一瞬。
许亦喃非常贴心的为她答疑解惑:“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笑道:“很幼稚对吧,我也觉得很幼稚,这种行为哪里像是一个三十岁的人会做出来的。”
周攸宁的头像是一条黑背犬,她特地换成了布偶猫的头像。
并且背景和拍照角度几乎都是完全一模一样。
洛萸读初中的时候才会和人用情侣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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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洛萸是和许珏一起睡的。
她抱着许珏:“我总觉得许亦喃身上那种爱而不得,让人看了很难过。”
许珏问她:“那你是打算将你的周教授拱手让人了?”
洛萸立马反驳:“那怎么行!”
她说:“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最后却连一句喜欢都不敢说。”
许珏叹气:“我觉得与其可怜别人,还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人家没追上是因为人家没告白,你呢,光是一句喜欢都说了多少遍了,现在不照样当着舔狗?”
舔狗洛萸被她这句戳中痛点,非常配合的干嚎了起来。
“我是废物。”
许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哭不出来就别哭,别再把嗓给嚎哑了。”
洛萸收好戏瘾,把被扯上来盖好。
许珏翻了个身,面朝着她,问道:“你对周攸宁到底是什么感觉,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周向然?”
“可能都有点吧,他长的那么帅,又厉害,喜欢他也正常。”
许珏提醒她:“你得分清好感和喜欢。我们换种方式,你想和周攸宁结婚吗?”
洛萸立马摇头:“不想。”
许珏知道答案了:“那就是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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