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是坐在椅子上的。
但坐了没一会就放弃了。
在护士的帮助下用椅子换到了床上。
太累,头也晕。
感冒真难受,这是洛萸此刻最大的感触。
她昏沉沉的睡去了,
睡的不算死,她甚至可以听到病房内轻微的声响。
因是刻意放轻的,怕吵醒她。
但洛萸还是醒了,她忘了自己右手上还在输液,翻了个身。
好在男人及时扶着了她,才避免了她压到自己手背的输液管。
“小心点,别漏针了。”
他温声提醒了一句,替她把被子掖好。
洛萸盯着他看了许久,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的周攸宁比往日更要好看一些。
眉眼更温柔了,没有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虽然洛萸是个极具挑战精神的人,但她不得不承认,周攸宁这张脸,温柔起来更是要人命。
完全拿捏她的命脉。
她突然觉得他又再次登上了神坛,成为那个需要她仰望的神祗。
衣摆不染尘埃,眼中带悲悯。
对啊。
这才是让她痴迷的那个周攸宁。
洛萸喉咙哼唧两声,说难受。
样子委屈的像只被遗弃的猫儿。
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拙劣,是周攸宁一眼就能识破的程度。
但他还是温言问了一句:“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
那就是还没想好该怎么编了。
周攸宁没有继续问,而是走到桌子旁,倒了一半热水,又倒了一半凉水,兑温以后递给她:“先喝点水。”
洛萸将那一杯水喝光,终于想好应该哪里难受了。
“肚子。”她说,“我肚子饿的难受。”
周攸宁接过她手里空了的水杯,放在离她稍远的地方,防止她动作过大碰下去。
他来时买了些清粥,不过现在已经放凉了。
她正发烧,吃不得凉的。
他问洛萸想吃什么,他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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