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爱了,他也会提前将上一段感情处理好。
他不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可洛萸不信他,她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但她就是不信他,因为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她高高在上惯了。
周向然想过去抱她,洛萸眉头皱紧,冷声扔下一句:“我已经很恶心你了,别让我更恶心。”
周向然突然想到了很小的时候,她脚伤了,只破了点皮,范围还没有小拇指的指甲盖大。
她哭嚷着走不了路。
最后还是周向然把她背回家的,那会他好像也没多高。
嘴上一直骂她麻烦,又怕把她摔着,累的手发软了还在死死坚持。
把她送到家后,她给了他一颗糖当作奖励。
他一边骂一边把糖接过来。
那天晚上,他咬着糖数了一晚上的星星。
因为她白天和人争论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结果一言不合就和人动起手来。
脚上的伤也是那个时候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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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然走了,走之前洛萸还当着他的面把他做的那些饭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眼神暗淡,不发一言。
往日挺直的脊背好似都被什么压弯了一般。
洛萸给许珏打电话,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狠了一点?”
许珏说:“那是他活该。”
然后洛萸就不说话了。
她确实了解周向然,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够相信周向然没有出轨。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曾经追求过的女人。
不管是出自于什么原因,他都追求过她。
想通这点以后,洛萸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过分了。
晚餐她点的外卖,吃完以后就洗澡睡下了。
因为第二天是晚班,所以她干脆把手机关机,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她睡到自然醒。
不过生物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到了八点她就准时醒了。
然后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最后懊恼的从床上坐起身。
她打发时间的方法就是看电视,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度过去了。
到医院后,助理说今天有个预约面诊的,想做鼻子。
洛萸看了眼资料表:范桃,十八岁。
“刚成年啊?”
助理点头:“她想做的是全脸,但因为目前资金不够,所以想先把鼻子做了。”
洛萸把外套脱了,抚平后挂在衣帽架上,又换上白大褂。
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洛萸。
“有家长陪同吗?”
“没有,因为只是面诊,我就没问这么多。”
洛萸点头:“你让她先进来吧。”
助理应声后出去,没过过久,诊室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
洛萸正喝着咖啡,眼睛微抬,瞧见她了。
嗬,还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把咖啡杯放下,淡声问:“你家里人知道你要整容吗?”
似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她,范桃愣了好久,松开正拖椅背的手,转身就要出去。
“周攸宁知道吗?”
果然,范桃不走了,停在那里。
周攸宁要是放古代,多少也是个灭国的祸水。
洛萸让她先坐。
范桃迟疑的折身过来,坐下。
模样有几分拘束。
洛萸翻看着她填写的资料单,语气称得上温和:“整鼻子的费用在一到三万左右,你知道这笔费用对你家里人来说,需要省吃俭用多久吗?”
她脸色涨红:“不用你管!”
助理端着泡好的茶进来,放在桌上,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很快就出去了。
洛萸问她:“那你知道,整完鼻子以后,后期还需要不断修复,甚至还会承担一定风险?”
她低着头,不说话。
“整容都是有风险的,能不整就尽量不要整,这是我身为一个整容医生对你的劝告。”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范桃能不能听进去,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思来想去,洛萸还是给周攸宁打了个电话。
范家不是能这么轻易拿出几万块的家庭,范桃能找的,好像也只剩下他了。
洛萸原本约在了南大附近,外面下着雨,她不忍心周攸宁跑这么远。
但最后还是被他一句话打断。
他擅自做了决定,医院外面的咖啡厅。
洛萸挺嫌弃的:“那家咖啡厅里的咖啡连狗都不愿意喝。”
他大抵是在笑,因为洛萸听见了。
喉间冒出的一点气音,温温柔柔的。
“我半个小时左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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