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这事得慎重哦。刚开始没问题,越到后面你挨的骂就会越多。”
刘春来没想到,吕红涛跟老爹刘福旺、严劲松等人是一路人。
完全是要钱不要脸。
“少废话,直接说想干什么。”
吕红涛板着脸看着刘春来。
话都说到这程度,还喊自己慎重。
县里财政状况不乐观。
上百家厂大多都是要死不活,县里得养下去。
整个县所有公社倒是都通了路,大多数地方连碎石都没钱铺上。
何况还要给全县境内拉电线,需要钱。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其他做不到,先让来百姓把电灯点上,要不然天天晚上老百姓吃了饭就上床折腾,不利于计划生育工作。
何况,县里还有一个更要钱、绕不开的工程。
“如果把订单交给兄弟县的制衣厂,一方面质量不可控,另一方面也会影响咱们县的发展。”
刘春来还是没有直接说,盯着吕红涛。
吕红涛瞬间明白:“你的意思是把其他县的制衣厂都买下来?”
刘春来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县长怎么这感觉跟刘福旺差不多?
动不动就买厂!
“不要动不动啥都买啊!县长,咱们得考虑兜里有多少钱。向他们借,借缝纫机、借熟练工人!这不要多少成本……”
刘春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再不说,他怕没机会说出来。
“借来有啥用?正忙的时候他们把人要回去,啷个办?”吕红涛觉得刘春来太年轻。
万一人家学会了,自己生产,他们还干啥?
“咱县周边好几个县,他们的制衣厂也都活下去了。从兄弟县借人帮我们生产。人跟机器,不能从一个县借,一个县里借他们一半就是了。至于借了后还不还,咱们没法做出,如果职工不愿回去咱也没办法不是?”
刘春来一脸平静。
吕红涛顿时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刘春来为什么说这事儿得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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