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教授,你这可是扎煞我了。我这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猪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我们整个大队现在都指望着我呢!要不然,我爹以后……”刘春来吓了一跳。
他知道这年头虽然考大学很难。
但是大学校园可以提供一些名额给特招生。
这个不在国家的招生计划内。
甚至,也可以走委培的路线。
谭林看着刘春来,如同想看透一样,“你不是为了考大学都坚持了六年吗?”
“坚持不下去了……”刘春来苦笑。
坚持高考六年,确实不容易。
很多农村同龄人,孩子都上小学了。
“你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之前贺炎钧说的甚至还有些保守。”谭林对刘春来的评价很高。
他不相信刘春来有海外关系,更不会认为刘春来家里有何很强大的背景。
从极其有限的消息分析出这样多的东西,除了天才,还有什么来解释?
“我这可是搞工厂等来实践我的理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刘春来不知道这句话出来没有。
反正他曾经上高中时候,政治课本里就有这个。
“我期待你的实践,以后我如果有什么理论,也可以交给你帮我实践……”
“这可不行。谭教授,我们是一个穷大队,经不起任何风险……我们自己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刘春来急忙摇头。
天色早就亮了。
这会儿,范萍已经做好了早饭,端出来。
早上煮的面条。
谭林并没留在这里吃饭,告辞离开了。
“对了,谭建中是我儿子,以后还希望你能多指导一下他……虽然有时候他说话不太招人待见,本质上还是不坏的。”
“谭教授,我哪里能指导他……”刘春来没想到,谭建中居然是谭林的儿子。
指导谭建中?
以刘大队长的水平,那是绰绰有余的。
没看到现在连谭林这样的教授,刘大队长指导起来也不费力么。
甚至给了谭林研究这些课题的方向。
问题是,谭建中这人,一上来就是龙傲天,瞧不起人。
有这空,不如睡会儿瞌睡呢。
谭林倒也没有强求,只是琢磨着回去跟自己儿子多沟通一下,让他找个机会跟刘春来道个歉。
有些时候,人容易因为自己的习惯问题导致考虑问题时候受到思维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