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也没客气,过去捧起搪瓷缸,热热的缸子正好可以暖手,没想到井水竟然这么刺骨,手指关节感觉都不会动了。
边捧着缸子捂着手,边好奇地看着周时勋:“你以前不知道罗彩霞喜欢你?”
周时勋摇头:“不知道。”
所以他才非常疑惑,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周围人都知道。
盛安宁可以肯定,这真是个木头:“你俩从小一起长大,她长得又那么好看,你就没有喜欢她?”
周时勋又摇头,没当兵之前,就想着能有时间多学习,当兵后就想着怎么钻研提升自己能力,而且每天训练很辛苦,还有去前线几年,命都随时会没了,哪有时间想别的有的没的。
盛安宁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多年,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什么文工团的,医院的。”
她觉得周时勋如果能接触到女性,也就这两种职业了。
周时勋被盛安宁问得有些不自在,耳尖都冒着热意:“没有。”
盛安宁就喜欢看着周时勋这种木讷的样子,在旁人面前是睿智冷静,从容淡定,但只要一说感情,就完全变个样子。
是她喜欢的样子。
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揭开盖子,捧着缸子喝水。
还是放了糖的甜水。
周时勋看不懂盛安宁在笑什么,就觉得屋里突然热了很多,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时,就听外面有人喊着:“快,王英家彩霞喝农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