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眯眼看着累的坐下地上,又哭又笑的周朝阳,仿佛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冲天辫坐在地上哭着要吃糖。
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过去:“你说你这么大个孩子,怎么还这么赖皮啊?快起来,一会儿你二哥就要回来了。”
周朝阳这才发现母亲不对,一骨碌爬起来拉着钟文清,擦了把眼泪看着盛安宁:“我妈?”
盛安宁点点头:“我说了你二哥可能还活着,她就突然这样。”
周朝阳有些纳闷:“这不是好事吗?我妈听了不是应该变好吗?怎么还变傻了呢?”
盛安宁看着钟文清表情欢喜的去洗手,问周朝阳:“你知道妈脑袋里长了个肿瘤吗?”
周朝阳彻底吓傻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说……肿瘤?”
盛安宁点头:“对,所以她现在才会有这种表现,出现这种情况,必须要尽快手术,否则大喜大悲都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太兴奋和太刺激,引起颅内高压,都会让动脉肿瘤破裂,到时候谁也救不了。
盛安宁心里很着急,她可以做这个手术,她也想做这个手术。
她成功做过很多台这样的手术,不管是技术还是经验,她自信不比一些专家差。
可是她没办法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周朝阳已经吓的说不出话,双手垂在裤腿边,不停的抓着裤管,憋了一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盛安宁喊她坐下:“你先不要害怕,我给你说的是最差的结果,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手术,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能不能让京市的专家过来?到龙北市军区医院,尽快给妈做了这个手术。”
就钟文清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来回长途奔波。
周朝阳说话都哆嗦:“我问问我爸,我现在就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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