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气,突然就有了力气又坐了起来:“哥,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虽然嘴上说着朱珠可能没事,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刚才码头上的人也说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朱珠都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盛承安突然抬头,双目猩红,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瞪眼看着梁子:“她没有死,不会死的。”
梁子这会儿也不管盛承安什么心情,把内心话全秃噜了出来:“可她确实死了,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屑一顾。你现在是做什么?”
毫无征兆地,盛承安的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很大滴地滚下来。
让梁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话真的说重了,迟疑了一下:“哥……”
“我后悔了。”
他话没说出来,盛承安突然开口,沙哑中带着无尽的痛苦。
……
周时勋过来时,病房里扔着几个高度洋酒的酒瓶,梁子躺在床上抱着酒瓶哭着喊妈妈。
而盛承安拿着酒瓶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喝着酒,一夜之间,胡子长出了不少,变得沧桑落魄。
护士跟在周时勋身后,小心地告状:“这两人根本不听劝,还凶得要死,非要在这里喝酒。”
周时勋点点头,他也听不懂粤语,听不懂护士半天说的什么,摆了摆手让她先离开。
等护士离开后,他关上房门。过去拿掉盛承安手里的酒瓶,然后拎着他起来:“你想干什么?”
盛承安哑着嗓子:“朱珠死了。”
“所以,你这是要陪着她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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