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还在想着,明天应该去看看丁红了。
第二天一早,周时勋送三个孩子去托儿所后,又出来一趟,去了昨晚和盛安宁一起看电影的电影院,昨晚摆摊的地方,现在有几个早餐摊,在卖油条大果子的。
周时勋看了一圈,看见了昨晚卖面条的小伙子,正在板车前买炒肝,一钢精锅地炒肝,这会儿已经见底。
站旁边看了一会儿,等最后一个顾客离开,小伙子收拾板车上的东西时,周时勋才走了过去。
小伙子看见周时勋显然很惊讶,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锅盖,抿了下嘴唇看着周时勋。
周时勋扫了一眼他受伤的腿:“边境回来的?去年冬天受伤的?”
小伙子依旧盯着周时勋,眼神变得有些慌乱,因为笨嘴拙舌,似乎连解释都不会:“你……你怎么知道的?”
周时勋又走近了一步:“认识陆长风?”
小伙子不再说话,眼底却慢慢变红。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找个地方说话吧。”
小伙子没再拒绝,收拾好车上的东西,推着板车在前面带路。
从胡同里穿来穿去,最后在一个大杂院前停下,小伙子只是住在大门口的一间,房间狭长,显得里面光线很暗。
小伙子有些拘谨地请周时勋进屋,坐下后,主动开口:“我叫方长安,也是京市人,之前在八二九服役,因伤退伍。”、
周时勋也不意外:“你是陆长风的手下?”
方长安眼圈一红,伸手在手臂上蹭了下眼泪:“是,陆团是为了救我才出事的,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死。”
周时勋没吱声,看着一个大小伙子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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