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银灰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抿紧了唇看着春野樱。
“所以说,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是吗。”
对面的粉毛混蛋甚至翘起了二郎腿,还颠了颠。
“对。”
琴酒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猛地攥紧了,而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则拿起了文件,然后起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请容我和boss商量一下。”
“快去快回哦。”
春野樱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对面的两人,而苏格兰和波本也在观察着她。
“小哥,你抽烟吗?”
听到对面的少女这么问,在场唯一抽烟的某成年人·苏格兰指了指自己,“问我吗?”
春野樱的手撑在自己下巴上,她随意的点了点头。
“抽烟是什么感觉?”
苏格兰被她的问题问的有点懵,他分辨不出来对方是单纯的想问个问题还是在试探他。
“没什么感觉……就是放松而已。”
春野樱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放松啊……那挺好的……”
就在这时,跑到隔间去和黑衣组织boss商量的琴酒回来了,脸色并不好看的样子。
“boss说,答应你们的条件,但是特效治疗药品的配方不会公布。”
春野樱没有说话,她看着琴酒,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行吧,后续事情我会再派人过来跟进的。”
然后她就自顾自的起身推开门离开了咖啡厅,走出了小巷钻进了人潮中消失不见。
被留在了咖啡厅中的琴酒面色不虞地锤了桌子一下,也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波本和苏格兰面面相觑。
“她刚刚的话什么意思?放松也挺好……”
“可能只是单纯的问问而已吧,别自己吓自己了。”
另一边,太宰治哼着奇怪的小调拐进了lupin酒吧,“老板,请给我上一杯加了洗洁精的威士忌!”
坐在那里奋笔疾书的红发青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不要强人所难啊。”他淡淡地说道。
“是的,客人,要加了洗洁净的威士忌可没有哦。”
太宰治一屁股坐在了青年身边的位置,笑嘻嘻地接过老板调好并放了冰块的酒。
“哎~你在酒吧竟然喝牛奶?”
青年默默地拿起被装在了杯子中的热牛奶,“没人规定在酒吧必须要点酒。”
太宰治闷声笑了一下,“确实。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放下杯子,“织田作之助。你呢?”
太宰治拿起装着冰块的杯子放在灯光下打量着,琥铂色的酒液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歪了歪脑袋,隐约觉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好像是乱步先生和社长某一次谈论起来‘狐狸’小姐的时候说过?
看着织田作之助一副深思的表情,太宰治歪了歪头,“你认识我?”
看这个在酒吧里还老老实实喝牛奶的家伙的样子,不太像是里世界的人呐。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不,我并不认识你。只是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而已。”
太宰治拉长了语调,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酒液。
“你看上去还没有成年吧,能喝这么烈的酒吗?”
织田作之助决定在自己的下一篇小说中添加一个酗酒的小说家,因为多次碰壁而无法养活自己,怀才不遇到连饭都吃不起的那种。
太宰治摇了摇手指,“不管是多烈的酒,我都喝不醉的哦。”
织田作之助啊了一声,并没有想要为这种稀有的喝酒上的才能而鼓掌的意思,“那不是很可怜吗,连麻醉自己都做不到。”
太宰治停止晃动杯子中的冰块,他将玻璃杯放到了吧台前的桌子上,转过身去看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织田作之助丝毫不觉得对方把自己名字叫的奇奇怪怪有什么问题,他说道:“就是这样想的啊。一般来说酗酒的人都是想逃避什么东西,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
他看着对面脸上缠着绷带的少年,莫名地觉得对方好像很悲伤。
太宰治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身体转了回去,仰着头看着昏黄的吊灯。
“如果真的还能做梦就好了,那一定会是个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