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她们走出这巷子,寻到集市买了肉和粽叶什么的,就赶紧回到客栈。
余清佑在客栈门口焦急的左盼右顾,看见她们回来才松了口气,无奈的道:“你们怎么去这么久?爹都去找你们了,怕你们迷路。”
圆圆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出了点事,我们回去再说!”
等到回到客栈,圆圆把事情经过一说。
阮红豆就忍不住念了声佛,红了眼圈看着她们,一手拉着一个哽噎着道:“这可真是太危险了,我不是怪你们贸然出手,下次有这种事,一定要喊你们爹和哥哥,这拐子肯定有后手,要是你们姐妹有什么,我可怎么活呀”
晓玉赶紧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很是内疚:“您别哭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圆圆摸了摸阮红豆鼓起来的肚子,风牛马不相及的问:“娘,您这最近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难不成怀的不是弟弟而是妹妹吗?”
阮红豆瞪了她一眼:“只要妹妹不像你这么胆大包天,我就能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随即又叹了口气:“其实你们做的很好,要不那小公子太可怜了,而且他爹娘怕是要急死了。”
没过一会儿,余成刚也回来了,看见她们姐妹回来,笑着摇头:“你们是不是去看热闹了?我听说今儿有人逮到拐子,救了四个孩子,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
余清佑眼神扫过她们,淡淡的道:“爹,你不知道她们多大胆,那拐子就是被她们逮到的”
“以后你们不准单独出门!”余成刚听完儿子的话,被吓的大惊失色,却也没说她们做的不好,只能安抚了他们几句,就让她们赶紧去换衣裳,自己按照媳妇的吩咐去切肉用料酒和盐腌起来。
等过了半个多时辰,店里的小二就来敲门了:“客官,有人找。”
“哦,来了。”余成刚很好奇,这里怎么有人找自己,有点小心疑惑的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银色绣暗纹直裰的公子,虽然是单眼皮,可是眼神格外的明亮,还有那浓眉和高挑的鼻梁,薄薄的唇带着浅笑,他的身后上两个长随,手里捧着布匹和几个盒子。
他不解的问:“公子找谁?”
姜澄烁早已经打探过他们的来历,抱拳温和的道:“余叔,小子姓姜字澄烁,是令公子他们救了我弟弟,奉家父家母之命,带上薄礼,还请笑纳。”
余成刚见这公子这么有礼,一愣,才想起这应该就是女儿救下人的那户人家,赶紧开口:“姜公子请,她们不过是刚好遇上,你们不用记挂在心上。”
圆圆她们换好了衣服在那喝茶,正在说晚上吃什么,见到他进来了,和晓玉他们使了个眼色。
他身上穿着的是上等精棉布料,又带着随从,要是能一起过母子山就好了。
姜澄烁进来看着里面只是很普通的床,只有张小桌子和几条凳子,实在简单的很看到阮红豆他们,他也神色不变的一一见礼。
这个时候,两个随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躬身离开房间,到门口去守着,免得里面太挤了。
姜澄烁再一次的对晓玉她们兄妹客栈里掌柜说他们是爹娘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女儿诚恳道谢:“本来是我爹娘亲自来的,可是他们身子不适,还请余叔你们移步过去,我们一起喝杯薄酒。”
余成刚赶紧推辞:“姜公子您太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些我们不能收,你弟弟身体还没恢复,你爹娘也身子不适,我们就不过去打搅了。”
姜澄烁抱拳,很诚恳的道:“余叔,对你们来说是举手之劳,与我们而言,却是差点就骨肉分离我弟弟现在已经醒来了,我爹娘在那边准备了酒席,还请余叔你们赏脸!”
阮红豆见他不像是敷衍,微微一笑:“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礼物我们可真的不能收。”
姜澄烁没想到他们一家子都不是见钱眼开之人,态度就更温和了,笑着道:“这是我娘的一点心意,还请婶子不要推辞。”
他一来客栈,打听到余家住的地方并不好,现在看他们谈话举止很不错,都不像是蓬门小户的人,自然更温和。
余清佑和他年纪相仿,在闲聊里知道他们一家子也去京城,眼神一亮,抱拳道:“好巧,我们也是去京城的,不知道可否结伴一起走?”
他们父子今儿去问了问,现在陈椋镇只有两支镖队,威远镖局只护着一家子官员回京,还有四海镖局倒是可以顺带,可是他们带的人多,怕万一有事,顾不过来。
因此,余清佑就仗着有这交情,顺势开口问一下。
姜澄烁一听他们也去京城,很爽快的应下:“自然可以,那我们先去用晚饭,等下慢慢商量。”
余成刚赶紧道谢:“多谢姜公子。”
阮红豆笑了笑,就请他们去楼下等一下,自己换身衣裳,等他们离开后,打开木盒子一看,见里面是五两一个的银锭,足有二十个,低声道:“我们把这还回去,把两匹布留下吧?”
圆圆伸手不舍的拂过银锭,哀叹:“这礼物送的真是好极了,我恨不得搂在怀里,可惜我们不能在一起。”
晓玉杏眼亮晶晶的拿着一个银锭细细把玩,听到她的话,用力点头:“我就想睡在银子上。”
阮红豆见她们的眼里有欢喜,兴奋,却没有贪婪,才抿嘴一笑:“好了,我们该走了。”
姜家就住在不远处的福临客栈,那客栈为了清净,后面有十来栋清雅的小院。
一路上的交谈,余家的人也知道姜家本来是在西宁做县令,这次祖父没了,这才举家回京奔丧。
姜维乐今年才三十六,个子不高,收敛了气势的他显得很文雅,穿着灰色的直裰,言语之间让人宾至如归木氏瓜子脸,五官秀气,眉眼之间虽然带着几分病容,却也很温婉可亲,丝毫没有看不起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