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是做什么，苏离不知道。
但是苏离觉得，这个苏秋道的确是有些可怕。
“这么一搞，这世间的一众废物，反而都是可怕的存在？惹什么都别惹那些铁废物？”
苏离的心情也有些古怪。
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又是谁做的破事儿，全部都成这样了吗？
苏离如今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一些铁废物实际上的真身是一尊尊恐怖的大佬了。
这样的事情而且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之前殒寂古庙的那些魑魅魍魉的诡异雕像，每一座都残破不堪，看起来荒诞不羁、废的一批。
结果那是一尊尊的大佬级的神灵！
之前那溧河村的普通老头儿老妪，苏离如今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曾经被称之为超级脑残的风浅薇，却可以沉淀两万年为了守住他苏离回去的秘密，而当了两万年的草包！
而如今，这个被称之为废物的苏秋道，玉虚宫七星之中最后的一位，结果竟是一个如此凶狠之人！
将天机圣师的层次斩掉掉落回超凡的天机大师层次，这是要损失多大的生命觉悟层次啊！
这斩一次起码掉两层觉悟层次吧？
这是真狠人啊！
而且还斩了十八次！
就算是每一次算一层生命觉悟智慧层次的话，那么这样的不断的斩出，十八次是多少？那也是足足十八层的生命觉悟层次啊！
那么此人现在的生命觉悟层次是多少？
苏离隐约判断了一下——二十层！
的确是在十八层之上。
这样一来，也的确证明了这一方世界目前而言是大位面世界而不是小位面世界！
“可惜不能一直这么看下去，就是不知道这一段因果经历具体有多长。”
苏离心中多少有一丝不舍和担心。
这里窥见秘密很多，也很重要。
所以苏离自然是希望至少可以看到华太初的某些结局，这样好处理一些。
可惜，这却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也就是说，这样的因果，他并不能锁定能发生和持续多久。
有可能可以一直持续好几天。
也有可能，一会儿之后就观看完毕，然后强行脱离视野，回到现实。
苏离沉思之时，苏秋道已经出现在了玉滇峰的庭院之外。
而这时候，华太初却也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的焦虑——哪怕是公乘青蝶有可能时时处于凶险之中，他竟是也毫不心乱。
这样的底蕴和姿态，也让苏秋道眼中充满了欣赏和尊敬之意。
“太初皇子，宫主有请，请随我来。”
苏秋道还是非常有礼的。
在这方面，这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好黑的。
华太初对苏秋道的感官显然也不坏，回应了一个礼节之后客气道：“有劳了。”
苏秋道道：“这也是应该的，怎么样，这里还行吧？没有什么不好的叨扰吧？”
华太初摇头道：“没有，很宁静，环境也很优美，仙气倒是也颇为纯粹——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仙气。”
苏秋道闻言，嘴角一抽：这不是说我玉虚宫的仙气不正统么？
苏秋道无奈道：“莫非华夏祖地里没有正统的仙气么？”
华太初道：“地脉枯竭，仙气早也已经枯竭，只有所谓的灵气，而且因为是末法时代，所以灵气也很枯竭。
如今虽然灵气已经有所复苏，但是仙气……目前来说是不太可能的。
即便有，也是高质量的灵气本源而已。”
苏秋道：“……”
苏秋道已经不想说什么了——难怪华太初说一切都似是而非……
人家那里都还没有正统的仙气，他们这盗版就搞出来仙气了。
这岂不是贻笑大方之事？
苏秋道无奈道：“好吧，这事儿我也不多说了，每次都有些自闭。”
华太初道：“其实主要还是我不想欺骗你，我倒是并非一定不会说好听的话吹捧的话，但是对于你而言，很没意义不是吗？”
苏秋道无奈，道：“天皇子慎言，这份因果秋道我背不动啊，我也不想的。”
华太初道：“你这样其实也扛不住多久的，终究还是要突破。”
苏秋道沉吟道：“再看看吧，毕竟突破了就会被吸……算了，这话题太沉重，就不牵引你了。”
华太初道：“吸命洗魂命魂打造天脉而已，对我而言，真就没有秘密可言。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我身边方圆三千米，都在我的道韵领域之中，你觉得有我的道韵，什么秘密能传出去？
若是传出去了，那么我现在已经死了。
不过我感觉，我也快要死了。”
苏秋道闻言，眼瞳微微一缩，道：“你……你真的是太可怕了，所以……玉虚宫之中交流的一幕你都……知道了？”
华太初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我似乎于冥冥之中多了一双天眼，看到了这样的一切。只能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往往都是一种很不好的征兆。
这必定是我在濒死的时候，将这样的一份记忆以剑意斩出并保留了下来。
而那所谓的天眼，必定是将来的有缘之人回看我的人生而存在的因果。”
华太初说着，又叹道：“若是你可以听到的话……或许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出手处理一下，不过如果觉得麻烦的话，不愿意也没关系——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所以，这样的事情或许会和她有关，但是或许也不会。
多半事情会有转机，而可以的话我也会自己亲手解决。”
苏秋道沉吟道：“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一双可以洞见过去未来的双眼吗？若是有，这样的双眼会是什么双眼呢？”
华太初道：“在华夏祖地，有天枢对应‘天书’的说法吧，就是一种命运之眼了。也就是天命之眼。但是一般会忌讳谈及‘命’这个词，因而会被称之为‘天枢之眼’抑或者是‘天眼’。”
苏秋道道：“原来是‘天眼’，若是我们修行者都可以开启天眼，那就好了。”
华太初道：“这种话题我其实和公乘青蝶说过，所以如果她真的被攻心了，抑或者说她恢复了正常，不再‘攻心’我的话……那就说明，这个秘密她已经掌握了并传出去了。所以我的感情，终究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苏秋道：“……原来你看得真的很清楚。”
华太初道：“怎么我很像是傻子吗？你那斩了十九层的天机圣师修行底蕴，莫非我不出？莫非我看不出你现在真实的二十七层的生命觉悟层次？你是想成为真正的华秋道老哥？还是？”
苏秋道沉吟了半晌道：“我师尊的师尊是华秋道，这个名字是追忆师尊的。”
华太初道：“怎么会？”
苏秋道叹道：“我在之前有另外一个师尊和另外一个名字——或许你并不知道，因为他来自于未来，抑或者说是我们的将来吧。
但是我的情况很特殊，具体很难说。
但是我先天完美七星平衡，这是我的先天属性。”
华太初双眼眯了眯，道：“你为什么说这些？”
华太初说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明白了——你是说给我冥冥中感应到的天眼的主人聆听的对吗？你是想传递什么信息？华秋道老哥出事了？”
苏秋道叹道：“应该是——被献祭了，你知道，义薄云天，为民请命吗？”
华太初忽然叹了一声道：“我明白了……难怪了……算了，这些因果随之付诸东流吧，老哥一路走好。”
华太初说着，又长叹了一声。
苏秋道迟疑道：“你竟然信了。”
华太初道：“这是真话我为何不信呢？不过你竟然相信我真的开了道之领域了？”
苏秋道道：“你的话我都信。”
华太初道：“所以你这样是……想要牵引出老哥的诸多因果，然后查询真相吗？”
苏秋道道：“是——所以如果你要死，就将事情办得轰轰烈烈一些吧，我没法阻止，还要在你临死之前利用你一番，你……愿意吗？”
华太初道：“对于华夏祖地而言，你我皆是先贤啊，先贤踏出文明之路，必定是要用尸体和血肉、骨头去铺路的——那么，你又是华夏的哪一位？”
苏秋道摇头，道：“目前我还不知道，因为我过来很偶然，而且为了逃避鸿蒙研究基地的捕猎和追杀，我直接自杀了。手段很凌厉，而且还毁尸灭迹的那种。
同时，还运用了一种很残酷的手段，毁了灵魂。
以至于我还是第一次觉醒成为天机圣师才有了前世的记忆。
这时候我才知道了一些东西，但是因为师公的一系列手段——我必须斩掉未来的所有记忆，才能妥善的活在这里。
因而我不得不一直斩。
这倒不是被吸命和洗魂，而就是怕被吸命和洗魂而斩——不知道的以为我是被某位强者不断的吸了。
知道的又觉得我是自己太废。
总之，现在就活成了这样了。”
华太初沉吟许久，叹道：“都不容易。”
苏秋道道：“那么——”
华太初道：“放心，若是有机会，我肯定不会这么白白死的，总有些手段，是要留下来的。”
苏秋道躬身行了一礼，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是眼神却隐含着一抹悲恸之意。
华太初道：“这些都斩了吧，你我皆斩了，不然是没法撑下去的，这样的因果——不能接触的。
我虽然不惧，但是如今所有的杀局已经都来了。”
苏秋道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进行自斩相关记忆。
而且用的手段，也都非常非常的高级，类似于大因果术一般的那种斩法，无比彻底和干净。
无论是华太初还是苏秋道，那熟练的动作，当真是让两人看到之后，相视苦笑。
这般世界，也当真是艰难啊。
所有人都在羡慕别人强大，却不知道，强大却也有强大的烦恼。
华太初和苏秋道完成自斩之后，一股淡淡的道韵气息也随之收敛了回来。
同时，苏离的视野也立刻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苏离察觉到之后，也立刻跟随着而飞了回来。
不过在这般的过程之中，苏离也同样的和浅蓝小宝宝进行了一番交流。
毫无疑问——华秋道带走了七星天赋的南宫古墨！
但是，看眼下这般情况，这南宫古墨何止是回到了两万年前？
恐怕是回到了六万年前了，而且还混成了玉虚宫的高层？
而且还更名成为了苏秋道？
按照苏秋道所说的一切信息，也就是说，这个南宫古墨是被他所认可的，而且同样来自于地球华夏！
那么这个人是谁？
苏离沉思着，本来他是想用系统查询一下这苏秋道来自于华夏的身份的。
但是却还是立刻就中止了。
因为这种过程是不能查询的，甚至——那苏秋道也就是南宫古墨既然可以这么干，那就一定有着某些因果，也一定知道，那天眼的存在到底是谁。
作为一名天机圣师，不可能不知道‘天眼’之类的信息。
要知道，南宫古墨本身就是‘问心’一道的开创者啊！
这种道的的确确是南宫古墨最先提出的设想，然后教给姜鸾，结果姜鸾没有听，反而差点儿死了。
当然，华秋道自身的底蕴肯定不仅仅只是问心这一点，问心只是他的一种反省的手段罢了。
华秋道在这方面的造诣是远超南宫古墨的，或许——南宫古墨走出的问心之道，本身就蕴含着华秋道的诸多因果。
苏离在分析的时候，也有了诸多的认知。
这一次，他的确也有些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那苏秋道竟是南宫古墨衍化而来。
这一点，实际上华秋道是极其擅长的——华秋道遇到的姜鸾和诸葛九凤都处于一个神秘的小世界，而那个神秘的小世界里发生的事情，结果几乎是‘远古时代’的事情。
因为诸葛九凤都过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了！
至少曾经的六万年前，苏离就见过诸葛九凤。
另外一边，姜鸾的生命力有多长？
毫无疑问同样也是六万年以上了。
也就是说，但凡和华秋道牵扯的存在，都存在于六万年前过。
所以六万年前到两万年前，这苏秋道的年龄应该是四万多岁。
那么是不是这样呢？
苏离调出档案看了一眼苏秋道的年龄。
基本的信息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也不需要耗费天机值之类的玩意，直接就可以看。
苏离看了一眼之后，眼神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异色。
倒不是判断得不对，而是太契合了。
恰恰就是四万岁左右——而且苏秋道的信息，也在两万年前中断了。
这一幕，就有些诡异了。
也就是说，不仅是华秋道出事了，连苏秋道也出事了吗？
没有逃过吗？
苏离喃喃自语，随即他想了想，又尝试着对着苏秋道卜了一卦。
结果，卦象毫无疑问是一个下下卦。
随即，苏离又对华太初卜了一卦，结果，毫无疑问同样是下下卦。
苏离眼睛眯了眯，他尝试着对他自己的神识卜了一卦，结果直接跳出一个‘乾为天卦’。
苏离：……
苏离怎么都觉得这《玄术通灵》之中的卜卦手段都成精了一样，莫非真的‘通灵’了？
苏离狐疑，却还是隐约想到了原因。
果然，这时候浅蓝小宝宝就跳了出来，传音道：“嘻嘻，宝宝又回来啦。”
苏离道：“别这么开心，我师父好像出事儿了。”
浅蓝小精灵没太在意的道：“若是出事儿在两万年前，而他之前在这里出现了，主人要想明白当下的时间点啊！糊涂啊主人！”
苏离：“……”
苏离道：“我其实知道，你没看到我不是很伤心么？但是这其中的因果却不能大意啊，要防范一手。”
浅蓝小精灵道：“对于我们而言，这个时代就是以‘云皇’而命名，既然如此，就是主人您为核心啊。
而且这个世界想要跟随主人一起蜕变进步，所以主人的上限就是这个世界目前承载的某些上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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