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因为这样的封锁是封锁不了多长的岁月的。
和无垠的宇宙相比,时间其实显得非常的微不足道。
也正是顾虑这些,诸葛九凤平时也并无和幽冥海冲突,而阙德此人虽然有时候就比较过分,但是总体也不差。
可这一次,其可恶,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或者说,这事情,阙德一个人也做不了,必定就是那老乌龟、还有夏心宁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做的!
诸葛九凤冷着脸冷冷的看着天池血河蜕变成为‘冥河秘境’轮回小世界,又看着这小世界明显的开始衍化幽冥地狱,更是火冒三丈。
浅蓝世界这样一来就更完整了,更靠近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规则世界了。
而通天塔大位面世界的不完整也得到了极大的修补,这对应的因果与功德等好处,简直是不计其数!
更重要的是——这般动荡之下,会有无数的通天道痕出现,相当于是打开了一处通天道痕宝藏的藏宝阁。
阁门大开,有一次获取无量通天道痕的机会,结果她诸葛九凤和镇魂殿的一批核心人员被辖制在这里了?
这对于天机阁而言,也是她诸葛九凤的天大的失误啊!
她之前要领悟通天道痕还得找苏离借呢!还得陪着笑来借!
如今这动辄十亿以上的通天道痕……
全部都没有了!
全部都没有了啊!
这如何能忍?!!!
“别让我出去了!”
诸葛九凤越想越怒,刚刚冷静下来的怒意又再次的被点燃,然后怒发冲冠!
那一刻,天空忽然炸开惊雷,虚空裂开,直接撕开了神秘的禁制,以至于大帝墓忽然开了一道虚空裂口。
诸葛九凤眼中血光一闪,立刻化作玄雀冲了出去。
那速度,简直是快若闪电,没有丝毫迟疑。
“嗯?开了,走!”
风朝歌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顿时大手一挥,笼罩起还一脸遗憾的风浅薇以及若有所思的风遥,刹那之间同样遁了出去。
“这地方不能来,估计会被玩死。”
“嗯,下次再也不来了,这里时间还很长,外面一天能顶这里十多天了都,说了都快一个月了,口都干了。”
“我也是,嘴唇都裂开了。”
“嗯,走了走了。”
“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两人说话之间,看似悠哉之极,实则速度同样极快。
甚至,两人逃遁的速度比风朝歌都还快一些。
“这两个老家伙,平时看不出来,结果也能这么快?”
风浅薇忍不住感叹道。
风遥闻言,嘴角抽了抽,道:“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虎狼之词?”
风浅薇道:“什么虎狼之词,有虎狼精怪吗?在哪里?”
风遥:“……”
风遥:当我没问,怎么智力严重下滑了?
风遥狐疑的看了风浅薇一眼道:“你咋了,脑子迷糊了?”
风浅薇白了风遥一眼:“你才迷糊了,我可清醒呢,不懂别瞎说,别学那诸葛青尘那丑人铁憨憨,脑子不转弯,特别令人讨厌。”
风遥:“……”
风朝歌看了看青云冢,又看了看风浅薇,反复想了想,也没有想明白一些关键。
不过他还是懒得听两人说话。
再说下去就是第二个苏幕生和苏太清了,实在是耳朵生茧子了。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诸葛九凤已经不见影子了。
风朝歌抬手打开一面虚空涟漪,朝着里面打出一片水花。
水花之中,呈现出了幽冥海忘尘寰枢纽之地的投影。
这时候,阙德正在和阙德龟龟真子、夏心宁说话。
夏心宁无感,反而阙德立刻有所察觉,几句话之后就逃了。
龟真子见状,顿时也化作玄武遁了。
“这夏心宁——好自为之,我这么提醒你竟然不知道先跑?你不顶包谁顶包?夏兄,我已经尽力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风朝歌无奈叹道。
“皇主你这是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哪里是帮忙。”
风遥哭笑不得道。
“不,就是帮忙。”
风朝歌很肯定,然后看向风浅薇,道:“这难道不是帮忙?”
风浅薇道:“对,就是帮忙,风遥哥哥你还没想明白啊,皇主不就是直接暗中提醒他了吗?这不是帮忙吗?”
风遥:“……”
风遥黑着脸道:“这个叫定位,给九凤阁主好找人呢!”
风朝歌不动声色的道:“瞎说,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风浅薇道:“对,和皇主有什么关系?”
风遥道:“你们这是也捧哏和逗哏上了?”
风朝歌道:“别瞎说,我从来不做这种事情,我又不是那两个老梆子。”
风朝歌说话正儿八经、一板一眼的。
风采薇道:“对,我可是无敌娇美美少女,捧什么逗什么呀,我只会欣赏,才不会参与。”
风朝歌道:“不过,此情此情,确实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
风浅薇道:“这个我擅长——就以大帝墓来吧——”
风浅薇说着,想了想,美眸一亮,道:“远看帝墓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帝墓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风朝歌很是欣慰的点头,眼中充满了欣赏之色:“不错,不错,很应景,很有品位,有仙词的水准了。”
风浅薇嘻嘻一笑,道:“嘻嘻,一般般啦,就是比苏皇主稍微差那么一丢丢。”
风遥目瞪口呆,有些傻眼的看着这两人。
这时候,两个老梆子来了。
苏太清鼓掌道:“好诗,好诗,老夫也诗兴大发了!”
他说着,这时候,虚空惊雷再次呈现,地府动荡更大,于是苏太清诗歌应景而出:“忽见天上一紫电,好象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紫电。”
苏幕生也无比激动,道:“虚空紫电啪啦叫,九凤雀儿要发飙,如果不是要发飙,为何紫电啪啦叫。”
风遥:求求你们,安息吧——毁灭吧,我累了。
一群人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而风遥只想割以永治,很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