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讨厌她?
陶婉卿的脑子乱成了浆糊,就连刚开始为什么叫住岑寂也记不得了。
岑寂一走,她又惦记着他刚刚说过的话。
云岁爱吃的......
她爱吃什么?她喜欢吃虾吗?
陶婉卿不知道。
她知道陶陶喜欢吃虾,喜欢吃螃蟹、鱼子酱、红烧鱼,也知道宸宸喜欢吃鱿鱼、糖醋排骨、红烧肉,可是云岁喜欢吃什么呢?
——不在身边养大的孩子,她对这孩子的了解实在是太空白了。
可是为什么岑寂知道呐?
陶婉卿越想越难受,她看着满满一推车的孩子们和丈夫爱吃的东西,表情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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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女王》的录制时间还没到,这种大综艺的前期准备时间会很长,现在还只是处于确定人员阶段,所以云岁暂时还是清闲的。
云岁在去岑家之前,准备了些礼物。
是一些岑爸爸和岑妈妈喜欢的零食和小吃食,还有一条她之前去法国时带回来的一条丝巾。
她第一眼见到这条丝巾时就觉得会很适合岑妈妈,所以即使当时她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岑妈妈,也还是买了下来。这不,这就再见了。
根据岑妈妈给的具体位置,她很快找到了岑家。
——很好找,就在云家旁边。
按了门铃,她站门口等候时,看了眼云家,时有保姆进出,却没有主人家的身影。
也不知道云谦平在不在。——应该是不在,现在或许正焦头烂额地在跑关系。
焦韵秋很快就来开门了,看到她,眼睛一下子就笑眯了,“哎哟,我的岁岁宝贝儿!”
她把门一开,抱住云岁,紧紧抱着,都舍不得松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的小岁岁。”
云岁细胞里所有的温暖柔情,在这一刻被尽数唤醒,她眼眶微红,回抱住她,“我也是的。”
“想我了吗岁岁?没事儿,以后都不走了,只要你想我,随时能来家里见我,或者你跟我说声你在哪,我随时都能赶去看你。”焦韵秋说道,笑着拍了拍她,“快跟我进去,别在这站着,待会站累了。”
云岁吸吸鼻子,把礼物递上,“伯母,这是我给你和伯父带的。”
“来就来,还带东西?怎么这么客套呀。”焦韵秋嗔道。
“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闻言,焦韵秋才点点头,“那就好!这样才对呢。”
“待会看看喜不喜欢。”云岁笑着说。
“不用看,”焦韵秋一挥手,“我们岁岁买的,我都喜欢。”
云岁也是个小姑娘,从未有妈妈这样宠溺地和她说过话,她很喜欢,却是听不到。
后来认识了焦韵秋,就只有焦韵秋与她这样说过,再后来焦韵秋走了,她足足有五年都不曾再听到过这样的话语与语调。
如今一听,眼眶又要红了。
焦韵秋赶紧搂着人哄:“哎哟,我的心肝肝,可别哭了,这么高兴的日子呢。乖哦宝,哭肿了眼睛可不好。”
岑寂从厨房往外看,摇了摇头。
他妈跟云岁,倒像是亲母女。
云岁还不知道岑寂在呢,岑寂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她怕不好意思,就跳过了那句话。一进门,听到厨房有动静,她好奇地问:“是谁在炒菜呀?”
焦韵秋给她拿了双鞋,粉色的,全新的,“当然是阿寂啦。他不让我下厨,说呀,霍霍他和他爸就够了,别霍霍你。”
焦韵秋撇撇嘴,她听得可不爽了,她在厨艺上是没天赋,可是勤能补拙呀。
云岁张了张小嘴,岑寂在啊?
焦韵秋偷偷朝她挤挤眼睛:“他做了好多你爱吃的哦。我刚刚去看了一眼,哇,他连虾壳都去了!”
云岁捏了捏手心。
他还记得她喜欢吃的东西?
那天在云家餐桌上,他当众点出云谦平的偏心,她至今还记得。是因为没人给她剥虾,他待会动手又怕她尴尬,所以才要提前剥掉的吗?
云岁心思敏感细腻,总会想得多一些,可她又怕...是自己想太多了。
岑弘业从书房出来,看见她,和善地一笑:“岁岁来了?快坐快坐。”
“伯父好。”
“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你伯母啊念叨你好久,知道你要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至于自家儿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岑弘业笑而不语。
这个房子虽是新的,但人都是熟人,很快云岁就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她钻进厨房,“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岑寂在切菜,云岁突然闯进,他的刀都没有停下半分,“怎么进来了?去外面玩会?跟他们聊聊天就好。”
“这么多人吃饭,就你一个人在做,很辛苦的。”云岁说,“我来帮忙。”
岑寂笑了下,“岁岁真体贴。”
云岁很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虽然我不会做饭。”
岑寂:“......”
云岁赶忙给自己挽回形象:“但是我能打下手。”
岑寂腾不出手,不然真的很想摸摸她的头,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这都要可爱到心坎里了。
“来,帮我尝下味道。”他拿了个小勺子,舀起汤,吹凉后放在她唇边。
云岁吸进去,品了品,“好喝耶。”
岑寂勾了下嘴角,又喂了她几样东西,“啊——”
云岁:“啊~”
焦韵秋想来叫云岁出去坐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吓得她表情都快失控了。
这是、这是她儿子?!
这个一脸温柔地给人喂东西吃的人是她儿子?!
她怕不是在梦里呢?
好家伙......
焦韵秋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了,丁点声音没发出,生怕打扰到了他们。
见她一个人回来,岑弘业还问呢,“岁岁呢?让她来坐会,不用她忙。”
焦韵秋还处于震惊之中无法自拔,“她不是去忙,是去...犒劳你辛苦做饭的儿子的。”
岑弘业:“?”
“你信不信,她只要站那儿,你儿子就能激情澎湃地给我们做上一桌满汉全席?”
岑弘业:“......”
信。
焦韵秋有点缓过来了,激动地和他八卦道:“你猜我刚刚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他在给岁岁喂东西吃!我的天,我之前还担心他这副死样子以后会找不到老婆,现在好了,我完全不担心了!人家在咱们面前是一副面孔,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呀,又是另一副面孔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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