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日寻了姑爷,搁榻上一躺,眼睛那么一睁,还不吓得魂飞魄散!
“我的儿,阿娘特意寻了匹好料子。日后你便要去衙门里做仵作了,我……都怪阿娘不好。你将这布条缠着,休要叫人看出了破绽来。”
姚氏说着,四下里看了看,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早在她进屋的时候,便已经将池时身边伺候的,全都撵下去了。
眼前的池时,身穿宝蓝色长衫,凤眼上挑,抿着薄唇,看上去格外的英气。
两相对比,不知道何时,池时竟是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来,谁见了不夸上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池时看了那白布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惊讶的看向了姚氏。
“阿娘,我这前胸贴后背的,不晓得的,当我上辈子是个饿死鬼。我面朝北边站着,您不瞧我的脸,那都分不清,何处是前何处是后。何处是南何处是北!”
“二房的哥哥们,只到我耳垂,隔房的表妹们,见到我娇羞的流泪……阿娘,我搁这池家十六载,又有几人想过,池时并非池九郎,而是那女娇娘?”
姚氏顿时愣住了,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照这么说来,她该夸她生的姑娘,威武雄壮?
“阿娘休要担心,旁人便是疑心那城门口的石狮子能下崽,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的。七堂兄明日里便要离开祐海县,今儿个中午,约了我去杏花楼说案。我便先去了。”
池时说着,擦掉了骷髅人身上最后一点灰,恋恋不舍的站直了身子。
姚氏瞧着,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有些郁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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