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捕快拿给张夫人看了,她亲口说的,那是张小年的鞋子没有错。老夫当真没有想到,竟是会出这样的错误。陈大人待我不薄,我也不能因为我的失误,便害了他。”
刘仵作说着,又对着张小年的母亲行了个大礼,“张家娘子,当时小年不见了,陈大人有多用心的帮忙找,您也是瞧见了的。”
“这事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过错,还请您千万不要去敲鼓。咱们先暗地里查访,等有了眉目,再公之于众。”
张小年的母亲,听着这话,顿时犹豫了起来,她迟疑了片刻,说道,“只……只要能够找到小年……找到小年就好。”
池时瞧着,心中叹了口气,她牵起了罐罐,对着久乐说道,“走,去河边看看。”
池平这个蠢蛋,可没有同她说过,当时在盛平河中,捞到了张小年的鞋子。
……
正值隆冬,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一些小孩儿,脚上绑了两根木板,在上头滑来滑去,好不热闹。
瞧见池时下山,身后还跟着抬棺材的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池时没有理会那些眼神,对着久乐眨了眨眼睛,久乐微微颔首,悄悄地随着那刘仵作,还有张小年的母亲钱氏一行人,朝着县衙行去。
池平有些担忧的看了那头一眼,低声道,“那棺材,抬去县衙要紧么?”
“抬都抬走了,你现在说来不会显得你聪明一分。久乐跟去了,一般人打不过他。”
池时说着,径直的朝着河边的草棚子行去。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不排队?今日大善人,要给孩子们发新袄子,留着过年呢。瞧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下作,还挤到前头去了。”
池时目光一扫,只见那草棚子前头,果真排着一溜长队,说话的是站在第五个位置的一个婆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唾沫横飞。
不等池时说话,站在那婆子身后的人,便拽了拽她的衣角,低声道,“余婆子,你莫要瞎说,看这位公子这一身缎子,哪里是要施舍的人,可别胡说得罪了贵人。”
池时并没有理会她,走了队伍的最前头,“可有匕首,亦或者是铁器,借来一用?”
站在池时面前的姑娘,瞬间红了脸,她的手中还捧着一件小孩儿穿的袄子,突然瞧见这么俊美的小哥儿,手一抖,那小袄落到了桌案上。
她慌忙的捡了起来,抱在了怀中,说话声音宛若蚊蝇,“没……没有……”
“啊!有簪子……簪子可以吗?”她说着,拔下了头上的簪子,递到了池时面前,等回过神来,手一缩,那簪子却被池时给拽住了。
这是一根粗壮的银簪子,颇有分量。
“一会儿还给你。”池时说着,朝着河面上行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刘仵作说,在浮萍里发现了张小年的鞋子。当时大概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