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陈国公说道,“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瞎上几回?贱人不配我为他哭,死了倒是干净。从此之后,父亲让我嫁谁,我便嫁谁。”
她说着,看向了池时,“池家若是愿意娶,便娶,不愿意明日便把聘礼送回。有一句话,你转告池砚,我虽然曾经真心喂了狗,但也不觉得亏欠他什么,休想拿着破事拿捏我!”
李婉说完,袖子一甩,自顾自的就走了。
池时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
“池家……老夫实在是惭愧,叫池仵作看了笑话……若是这门亲事结不成,也还希望莫要结了仇怨。”陈国公轻叹出声,以袖遮面,倒是对着池时行起礼来。
池时身子一侧,避了过去,“我既不是池砚本人,也不是池砚他爹。案子我已经破了,钱婆子杀人罪证确凿,供认不讳。国公爷装傻充惯了,可别拿大梁律和稀泥。”
“若是您不知晓的话,出门左转一直走,便到京兆府了。”
她说着,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久乐忙跟了上来,笑道,“公子小心地滑,这里好些地方铺的石板都松动了,一不小心踩空,就会溅起泥水来,脏了袍子。”
“让小的走前头,公子瞧着不会翘的地方踩。”
久乐的话音刚落,池时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她扭头一看,只见赵兰汀僵硬的站在那里,显然刚刚一脚中了招。
赵兰汀回头一看,简直欲哭无泪,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只见她那长裙,从尾到屁股那儿,硬生生的溅了一路泥点儿,显眼无比。
池时皱了皱眉头,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扔给了赵兰汀,“傻也就算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个倒霉蛋子。这样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日喝多了西北风拉肚子!”
赵兰汀猝不及防的被袍子砸了一脸,她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将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跟着久乐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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