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咬了一口,余光一瞟,果然看到了坐在靠前的李贞。她们方才在陈国公府见过,比起那日下聘,李贞今日按品大妆,那叫一个荣光焕发。
听到了太皇太后这话,她激动的摸了摸一旁孩子的头。那孩子约莫五六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看上去的确是个聪明伶俐的。
“先帝主文治,以幼弟汝南王为将帅,作为西北门户,抵御外敌,主武功。他们兄弟二人,亦是这般感情深厚。只可惜……”
太皇太后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到这阖家团圆的日子,我便会想到汝南王一世英勇,为了我大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到头来,连个后人都没有留下来。”
“这么多年,陛下一直在找汝南王世子的下落。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么多年,一直都杳无音讯。老身年事已高,汝南王无后一事,已经成了我的心病。”
“趁着今日诸君都在,不若给老身出个主意,此事应该何议?”
那皇帝周渊摆了摆手,还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的舞姬戛然而止,躬着身子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大殿之中,又安静了下来。
池时听着,撇了撇嘴,不亏是宫中之人,说瞎话简直都不用打草稿。
连她一个小仵作,都已经知晓太皇太后选中了李贞的儿子,想要将他过继给汝南王做世子,人都已经相看过了,竟然还问应该何议?
果不其然,人群中立马站起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褶子比沈观澜说的千层饼还要层层叠叠,人常说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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