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是有人拿了这孩子的事情,威胁了杨安芷。杨安芷为了保住好友的血脉,没有办法只能够按照指使,去污蔑徐青冥?”
陈霖看向了说话的池时,从进门开始,他便一直在观察他了。楚王他经常见,可是最近名噪京城的池时,他却是头一回见。
他还记得池时的父亲池祝,以前是很喜欢笑的,那是一个同他性情截然不同的人。陈霖乃是这一辈的嫡长子,日后那便是一家之长,要执掌宗祠,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话,便是要稳重,遇事且不可慌乱露怯,一举一动都要有章程。
可是他头一回瞧见池祝的时候,那人躺在验尸的台子上,旁边放着的,便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当时吓了一大跳,“你做什么?”
陈霖记得很清楚,池祝打了个饱嗝,懒散地用一只手撑起了头,“吃饱了歇个晌,坐着难受,这里躺着舒服,你要来躺么?还能挤得下一个人。”
而眼前的池时,不像是池祝的孩子,倒像是他们陈家老祖宗棍棒底下教出来的完美宗子一般,他的表情几乎没有变过,完全琢磨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到这里,陈霖松了一口气,他向来对于那种跳脱的人,很是苦手,是以当年虽然很欣赏池祝,却也并没有过密的往来。
原本以为池时就是第二个池祝,见他这么冷冰冰的,反倒是觉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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