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同周羡对视了一眼,跟着陈霖走了进去,白天他们来过这里,那会儿陈霖乃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现如今,不过是一夜光景,他已经是个阶下囚了。
陈霖走进屋去,将陈老爷子放在了逍遥椅上,又掐了掐他的人中,见他醒了过来,方才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的一念之差。”陈霖看了陈老爷子一眼,有些痛心的说道。
“同我外放湘西,是父亲操作的结果不一样。当年父亲去那里,是被贬庶而去的。那会儿陈家虽然也是大族,但并不得圣心。父亲满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一直渴望起复,可是不但没有等来任何转机,反倒是那些害他被贬的人,越站越高。那会儿,他遇到了扎林族的一个姑娘。那个姑娘教了他他们的祖传秘术,并且送了他一只母蛊。”
“父亲乃是陈家那一辈嫡长子,心高气傲惯了,当时陈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没有扛住,一下子便走了歪路。”
陈霖说着,苦笑出声,“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会以为,我是在为陈家开脱,但我说的都是实情。我们一开始,并不知晓,那种蛊毒,会让人暴毙。只当他如同催~~~情香一般,能够迷惑人心。”
“开弓没有回头箭。父亲寻了童男童女,细心调教,又给他们种了虫,想要通过他们铺出一条青云路来。父亲回京,自然不能带那个扎林族的姑娘来,不然的话,细心的人一查,便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池时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开了嘲讽,“所以你父亲就杀了那位姑娘,一了百了。之后你子承父业,杀了杨安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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