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余光一瞟,瞟见了站在姜尚书后头的池时,顿时眼睛一亮,“这位公子,你家中可有……”
可有什么不要紧的妹妹……这话才说了一半,老鸨便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舔着脸对着池时笑了笑,心中暗自惊叹,别人看这公子只觉得平平无奇,可她是做什么的?
她从这个面若棺材板板的少年身上,闻到了金钱的味道……若是她的哪位女儿,能够勾住这个金龟子,那……她想着,忙低下了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凉。
姜尚书同池时都没有什么心情同老鸨寒暄,两人径直的上了小楼,方春梁出事的屋子,就在走廊的最里侧。
门锁得紧紧的,老鸨上前开了锁,看了床榻一眼,又别过了身去,“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小包袱,就挂在床边。发现他没了之后,我叫桃红出去了,便将这个门给锁了。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我是做买卖的,不沾这个晦气,大人还请自便。”
老鸨说着,忙不迭地走了,临行之时,还恋恋不舍的看了池时一眼。
池时没有理会她,站在门口朝着里头看去,这桃红应该不是什么当红的娘子,屋子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就只有一张显眼的雕花大床,旁边放着梳妆台,台面上胡乱的放着一些胭脂水粉,头面首饰。
在床榻的旁边,有一张圆桌,上头放着一套茶壶杯盏,其中有两个立着,看上去是用过的。
方春梁睡在外侧,尸体有些肿胀,看上去有些骇人,衣服草草的搭在床头,盖住了一个紫色的小包裹。
池时先看完了现场,方才走到了床边,掏出了自己随身都会戴着的手套。
“在下池时,来听你今世之苦”,池时轻轻的念叨,这是她验尸之前的习惯。若是她验看得不对,冤枉的好人,曲解了死者之意,那些人知晓她的性命,也好寻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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