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又看了看魏姨娘的脚,“魏姨娘只有十三四岁吧?”
白姨娘一愣,嘲讽地看了一旁的马车,蒋昌的尸体就在里头。
“没错,我看到了她,就想起了当年的我。那会儿我只有十三岁,我同赵一怡……”
白姨娘说着,有些怀念的看向了地上坐着的“水鬼”,显然这就是她口中的赵一怡。
“我同赵一怡是邻居,我们那会儿互相有好感,不说什么情爱,就是少男少女懵懂的感情。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兴许我长大之后,便嫁给了赵一怡,亦或者我再长大些了,便不喜欢他了。”
“曾经的感情,会被我写进诗里,不管怎么样,我的人生都还是美好的。可是自从那年夏日,蒋昌这个狗东西去了常州,住在我家中,我这一辈子的悲剧,便注定了。”
“我那时候只要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连月事都没有来,就被这狗东西给玷污了。他是我表兄,自然不会被扭送官府……”
白姨娘说着,冷笑出声,“我永远都记得,那天下午,我坐在床帐里,一大群人,在外头吵嚷着,在那里商议着这件事,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表兄表妹一家亲,什么蒋家家大业大,是我想着攀高枝了……”
“好笑吗?明明我是被欺负的人,所有的人却都说我自甘下贱,给人做妾。肉明明都已经烂了,不扔掉不挖掉,非要盖上盖子,让肉烂在锅里,生蛆……”
她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
“但是我不是这世上最惨的人,最惨的要属赵一怡。蒋昌前几日又抬了一房妾室进门,便是魏姨娘,我一瞧就知道,她跟我当初一样,不过十二三岁的,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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