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但或许是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北极星的比赛,劳心费神过于在意才病了那么多天一直没好转。
比赛打完之后,迟枫在喻予泽的照顾之下和外界彻底失联,老老实实的睡了一天,躺到第二天下午就退烧了。
午觉醒来的时候,郝医生站在床边喋喋不休,连连称奇,直呼果然心病还须心药医。
高烧一下去,小疯子精气神一下就上来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没有任何大病初愈的乏累与虚弱,好像整个灵魂都被放进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圣泉里面洗涤了一遍,整个人精神焕发,神清气爽。
揉着眼睛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迟枫在自己的视野里看到了郝贤和宋时。
确定喻予泽不在之后,他‘蹭’的一下坐起身,在房间里环视一圈,表情逐渐阴沉。
我老婆呢!?
我放在这这么大一个老婆呢!
按照标准偶像剧里面的情节,男主角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第一个看到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最爱的人趴在床边迷人的睡颜吗?
他不是应该给对方盖上毯子,然后温柔的在额头上落下一吻吗?
为什么床前只有这个内鬼医生和他的冷酷野爹?
迟枫把被子稍微掀起来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裤子穿得好好的不会有损男德之后立刻爬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气焰极其嚣张的问:“喻予泽呢他人呢?”
宋时斜睨一眼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小疯子,没眼看的转身走到猫爬架旁边挠了挠小猫咪的脖子:“刚才量过确定你退烧之后出门了。”
“什么?!”迟枫着急连忙的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过去质问,“出去了?怎么也不跟我说,都不管我死活的?这么不关心我的!?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也没告诉我。”宋时满脸嫌弃的瞥他一眼,“赶紧去洗个脸,弄弄头发,顺便把你胡子刮了。”
听他这么说,迟枫条件反射的摸了摸下巴,感觉到明显的胡茬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已经好多天没刮胡子了。
草,这怎么行,有损形象!
作为一个精致的帅哥怎么可以连续这么多天不刮胡子,这也太邋遢了!
喻予泽该不会是觉得嫌弃才跑了吧?
完了完了。
迟枫越想越心慌,发愁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皮克斯的脑袋,心灰意冷:“儿啊,你妈不要咱爷俩了。”
皮克斯眯起眼睛,从猫爬架上站起来,翘着尾巴在迟枫手上蹭了蹭脑袋,软糯的“喵”了一声。
小猫咪性格随主人。
脾气好得很,谁都让摸,从来不呲牙。
但宋时还从来没见过皮克斯和除了喻予泽之外的人主动亲近,连投喂最多的小白都没有这种待遇。
宋时分析了一下原因,然后低头笑了笑。
果然,动物嗅觉灵敏,远远能比人类更早分析出自己的主人和谁更亲近。
撸了一会儿皮克斯,迟枫转头正要冲进卫生间洗漱,抬步之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望向郝贤,目光炯炯有神:“我彻底好了吗?我还带病毒吗?”
正在发呆的郝贤猛的回过头,像是刚回魂一样点了点头。
“好了,烧已经退了。不过你最近还是不要吃冰的,出门穿多点。”
“行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迟枫就头也不回的钻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认认真真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的郝贤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抱着自己的医疗箱头也不回的溜了。
而宋时又和皮克斯玩了一会儿,然后在离开之前走到洗手间门口,在敞开的玻璃门上敲了敲。
迟枫关掉水龙头,顶着一脸泡沫转头:“干嘛?”
宋时没说话,而是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划动了两下食指。
这动作包含着某种暗示意味,迟枫花了几秒钟时间用来理解,被流进眼睛的泡沫刺激到紧闭双眼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意思。
抹脖子这是要干嘛?
单杀我?
还是找人暗杀我?
小疯子摸索着打开水龙头把脸冲干净,等他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宋时早就已经走了。
迟枫气急败坏,捞起毛巾把脸擦干,正准备追出去算账的时候突然通过面前的镜子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