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是个复杂的地方。
在这你可以认识很多人,好的,坏的,有钱的,没钱的。
罗零一看了看手里暴露的衣服,瞥了一眼其他人,拉上帘子换上了。
出来之后,艾米姐拉住了她,神秘兮兮地说:“别说我不照顾你啊,一笔大单子,卖出去你好几天不用发愁吃饭了。”
罗零一表情淡淡的:“什么单子?”
艾米指着前面豪华包厢的方向说:“最里面那间,来的都是大人物,手脚麻利点,千万别摆高姿态,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森哥最讨厌人假清高。”
森哥,来了三天,大约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什么组织的二把手,大概是军师的位置,听说人很阔绰,出手大方,她只关注这些,其他的并不在意。
“只要不陪,我都可以忍。”她声音很低地说,有些沙哑,听起来性感极了。
艾米不得不承认,罗零一虽然面瘫了点,但的确是个美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年纪也不小了,自己想清楚一点,我就不多说了。”
艾米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听不出到底用不用陪对方睡,她不耐烦地催促她快走,罗零一不得不拿上啤酒。
她是这间顶级酒吧的啤酒妹。
看她冷冷淡淡的那样子,艾米又不放心地拦住她嘱咐道:“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搞砸了,前两天你给我捅的漏子够大了,森哥可不比别人,不能惹,你知道了吗?再来一次之前的事,你长得再好看我都不要你了。”
想起头上被人家用酒瓶砸的伤口,以及口袋里那十几块钱,罗零一点了一下头。
“行了,去吧。”艾米终于放了行。
罗零一脚步缓慢地朝最里面的包厢走去,这段路走得十分漫长,这儿并不喧闹,奢华包间隔音很好,关上门很难听见里面有多热闹,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她没有迟疑,直接敲了门。
门很快被人打开,是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人,面容很温和,敞开门让她进去,这一看里面不得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酒池肉林,纸醉金迷,一点都不为过。
“别愣着了,快进去吧?”
那年轻的白面男人笑着催促,听起来和和善,可眉梢眼角隐约的狠劲让人无法忽视。
罗零一无声无息地走进去,她目不斜视,眼里最清晰的就是桌子,周围全是模糊的光影。
她将啤酒放到桌上,转身想走,极尽所能地无视正在和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玩撕便利贴游戏的“同事”。
只不过,她刚转身,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忽然停下动作,指着她说:“你等会走,生面孔,新来的?”
罗零一脚步顿住,转过头低着头说:“嗯,森哥好。”
此话一出,满屋大笑,说话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长地说:“小妹妹还真是新来的,连我都不认识。我可不是你的森哥,你的森哥在那边儿坐着呢。”
他指着另外一边,罗零一顺着看去,波澜不惊的眸子眨了一下。
真皮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穿了件白衬衫,修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肌肤很白,还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不太像组织里的人。
他在她的注视下叠起双腿,黑色西裤,腿很长,肌理匀称,透过窄窄的西裤可以想象出里面是怎么样有力的线条,优美地延伸到脚尖,他穿着黑色的袜子,深棕色的皮鞋,纤尘不染。
他点了雪茄抽着,身边有小弟,没有女人。她看他时,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眼睛修长,双眼皮很深邃,典型的丹凤眼,魅力不凡,眯眼看人时不怒自威,罗零一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见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抿唇笑了,颜色漂亮的唇瓣,抿起来时让人想上去亲一口。
“小丫头才来几天,就满脑子想着你森哥了,今天我便自作主张,当了这媒人,去,好哈陪陪你森哥。”
那中年男人起来推了罗零一一下,满屋子人起哄。
她踉跄着朝前走了几步,收回视线,拉下因为动作而有些窜上去的裙摆。
包臀裙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朝上窜,几乎露出了整条修长笔直的腿。
“害什么骚?”
开门时那个年轻男人拉住了罗零一的手臂,纤细的手臂被攥得生疼,他看起来温和,下手却特别狠,再松开时,她胳膊青了一片。
罗零一就这么狼狈地站到了森哥面前,他心不在焉地扫了她一眼,弹了弹烟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位置,意思很明显。
想起艾米姐的嘱托,和自己的口袋,罗零一生涩地撤出一个笑,不自在地坐到了他身边。
起哄的声音更热闹了,似乎森哥以前很少找人陪,今天破例了,大家都在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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