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屋子里现在的光线,真是让人以为已经到了深夜。
周森掀开被子躺到床上,罗零一还半躺在他方才的位置,这样一来,她现在刚好算是靠在他的腰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周森没有说话,他沉默地呼吸着,但仅管如此,那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还是将罗零一包围得严严实实,她呼吸困难,而他平放的手慢慢移动到了她头上,像对待女儿那样,轻抚着她的头。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像要将这个气氛扭转过来一样,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女儿辈的人,罗零一将一直不知放在哪里的手放到了他腰上,隔着被面,可以感觉到他皮带扣的形状。
周森的动作停了下来,黑暗中可以感觉到他垂眼睨着她,眼里或许还带着审视,罗零一没有理会,将被子一点点扯开,当手指真的接触到那冰凉的皮带扣时还有些紧张,但她一点都没犹豫,手指朝下一摸,咔嚓,皮带便被扯开了。
“嗯?”
头顶上是男人带着警告的疑问声,罗零一屏住呼吸却没有迟疑,又接着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
周森立刻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轻哼一声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罗零一没说话,只是仰起头和他对视,他弹了一下她的眉心,冷冷淡淡道:“老实点,不听话就去睡地板。”
罗零一慢慢起身,躺到周森身边,鼓起勇气搂住了他,这次他没有拒绝。
“你不会真让我去睡地板的,但我还是选择老实点。”
她说着,帮自己盖好被子,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手工摆了一个他抱着她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周森侧眼睨着她,眼角上挑,剑一般凛然的弧度,手上做的却是……抬手挑起她一缕头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
早知道就该先洗个澡,受一身血腥味,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隔日早上,罗零一醒来的时候周森已经离开了,她下楼时王嫂只告诉她周森出去了,但没说去了哪,小白和几个小弟在门口呆着,时不时看看别墅这边,像在看守她一样。
也不知周森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小白在这,他应该是单独出去的,会是去公司了吗?
因为担心周森的伤,罗零一简单洗漱过后就马不停蹄地往陈氏集团去了,饭都没来得及吃。
其实她真的多虑了,周森身经百战,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周森还真是来了公司,但走的是后门,楼梯,路上一个人都没遇见,直接到了顶层。
他单手抄兜朝自己的办公室走,路过陈兵的办公室时,忽然顿了一下脚步。
他慢慢倒退回去,发现陈兵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没有关好,门口的秘书也被支走了。他稍稍思索,无声无息地来到了门缝边,坦然自若地看了进去。
据他所知,陈军要亲自处理那批货被扣的事,所以这几天都不会来公司,他一定猜不到,他的弟弟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和他的女人纠缠不清。
事实上,这也可以理解,陈军的女人林碧玉算是个“惯犯”,年纪轻的时候就很有野心,勾上了年纪很大但有权有势的老陈董,后来看老陈董快不行了,又跟了即将上位的陈军,和陈军过了几年,约莫是瞧着他越来越老,顾虑太多,对这年纪轻轻很有魄力的陈二少又另眼相看,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件事要是被陈军知道了,是她又扶着陈兵上去,还是陈军把他们俩都干掉了。
收回视线,周森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陈兵的办公室门口,直接原路返回,只当自己没来过。
林碧玉好像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说:“刚才好像有人来过?”
陈兵不在意道:“怎么会?人都被打发走了,我哥又去忙那批货的事,周森还在家和他的马子疗伤呢,这地方还能有谁来?”
林碧玉皱皱眉:“那也得先把门关好,你也太嚣张了。”这话听起来像在指责,可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甜蜜,不知道陈军瞧见了作何感想。
周森开车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小白的电话,他戴上蓝牙耳机,单手扶着方向盘道:“什么事。”
小白谦卑地说:“森哥,太太刚才自己打车出去了,说是要去公司找您。”
“出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应该已经到城区了。”
“车牌号。”
“江bal548。”
周森略一思索,道:“我没去公司,你给公司保安打个电话,如果太太过去了,让保安告诉她一声,我在何三胖的酒吧。”
其实他大可以自己打电话给罗零一说这件事,但小白这个人不能信任,他必须强调一下自己今天没去公司,否则陈兵哪天心血来潮问起此事,小白回答一句他去过公司,陈兵必然会发现他知道了他和林碧玉的秘密。
挂断电话后,周森将车子转换方向,抄了几条小路,然后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巷子里驶出去,豁然是一条大路,他那双猎人的眼啊,准确地瞧见了搭在着罗零一的那辆出租车。
十分突然的,昂贵的奔驰车横在了出租车前面,出租车司机倏地急刹车,车里的人都超前倾去,得亏系了安全带,不然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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