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里喜好翻阅藏书阁的道门典籍,不巧比别人多知道一些。”
原来当日青天观出事,观中藏书有七成焚毁,三成被门徒偷走变卖,独门也成了大众。
秦灵冲喜上心头,终于来了个见多识广的,这人像个靠谱的。
他亲亲切切拉过道长,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刚刚如何嫌弃对方。
“我有位远房堂哥一直昏迷,我让纪玄通替他招魂。人是醒了,可记忆全失性格大变,倒像中了邪。道长可否去看看?”
判断得谨慎,苏逢真只说大病大灾都能使人失忆转性,这位“堂哥”说不定也是如此。
所以□□被请进来时,他只远远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再挪不开眼。
他盯着人半天不说话,使□□心惊又胆战。
可怕有什么用?他还是咬紧牙关沉住气,口气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这人平日怂包,可一入戏就有了楚慎三分影子,倒叫秦灵冲有些吃惊。
可惜他才稳住,这位道长忽“嗖嗖嗖”蹿过来,脚步又厉又狠,似一头饿狼近肥羊,转眼间打破他的伪云淡假风轻。
□□身子一颤,秦灵冲心道不妙,这道士忽抓着□□的肩膀使劲摇,如宅男瞧见活高达,满脸兴奋地叫:“少门主,这根本不是中邪,你堂兄是被别的魂魄占了身躯!这是传说中的夺舍啊!”
他知道了!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目瞪口呆,苏逢真却蹦得和个兔子似的,“道祖爷爷玄女娘娘保佑,我苏逢真有生之年,竟见着了活生生被夺舍的人!这趟真没白来!今年果然走了大运!”
夺舍就夺舍,你这般欣喜若狂作甚!
秦灵冲转头瞧纪玄通,发现对方脸上也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由此反省了一下,认为自己方才不该去斥责纪玄通。
他应该直接打这人一顿才对。
苏逢真似也知道自己失态,赶忙松开□□,秦灵冲摆摆手,示意纪玄通把焉了吧唧的□□拖走,又对苏逢真道:“道长说话要负责任,我这堂兄真被夺了舍?”
他当然知道这是夺舍,但更想试试对方的能耐。
苏逢真再三言明是夺舍。秦灵冲稍微安了点心,这人又道:“虽是夺舍,但这位堂兄的魂魄,应该在这房间停留过。”
秦灵冲愣住了,好半天才意思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被夺舍之后,楚……我这堂兄的魂魄一直都在旁边看着?”
楚慎居然就在他身边?他居然从未离开过?
这消息简直要把秦灵冲的脑袋都冲垮了。
未等他完全缓过神,苏逢真又道:“少门主莫急,这魂魄如今是不在了。”
秦灵冲急火上心头,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只要你能把他的魂魄招来,多少银子我都出得起。”
秦门家大业大,够得起他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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