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旧普洱、马鞭草花茶、王德传桂花普洱……如同后宫中皇帝翻绿头牌,这些盛满茶的瓶瓶罐罐一字排开,供人挑选。
江晚橘挨个儿看过去,注意到一个质朴的白瓷罐,素素清清,上面什么都没有。
江晚橘指着:“这是什么?”
陈昼仁仔细看了眼:“碧螺春,我去西洞庭山茶农那边收来的,和朋友一起加工——可惜炒的不好。”
江晚橘一锤定音:“就它了。”
会在深夜之中喝茶的,江晚橘想,自己大概是第一个人。
现在还有陈昼仁陪着胡闹,他甚至还点了茶点。
桂花糕做的澄透清香,红豆糕甜度适中,入口香浓若云的杏仁酥,酥脆可口腰果酥,巴掌大的小碟盛着凉果……
沸水冒着细碎的小气泡,蒸汽氤氲云雾。
玻璃小茶几,两张软垫,相对面,席地而坐。
玻璃樽、瓷罐、木盒子中储存着不同的茶叶或茶饼,陈昼仁给江晚橘倒了一杯茶,小小一口,江晚橘捧在手心,左瞧右瞧这杯子,试探着喝了一口。
她并不觉着和平时喝的有什么区别,抬眼与陈昼仁对视。
后者问:“不喜欢?我这儿还有份樟香——”
江晚橘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喝不出茶的好坏,可能是舌头不好。”
大概酒精真的使人放松,如果晚上没有和对方喝这次酒,现在的江晚橘也不会说这种心理话。
她担心被人看轻,哪怕是不懂的东西,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而是认真听,适时附和。
不知道为什么,江晚橘觉着陈昼仁不需要她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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